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湛淮玦的眼中只有她。
她恨宋令虞,自己这个正妻怎么就比不上一个男子了?
直到宋令虞自曝女儿身,被天下人知,入了后宫。
宋令虞还活着,比跟着她全家人一起死了,都让她痛快。
看吧,女扮男装二十五载,权势滔天,青史留名,可结果还不是沦为了依附男人而活、得为男人生儿育女的妾?
终于啊,她不再站在神坛,而是跟她们一样,说不定哪天就成了这后宫里的白骨,一抹幽魂。
她想看着她被磋磨致死的过程。
“平身吧,妹妹昨日侍寝辛苦,就不降你来迟之罪了,本宫看妹妹爱穿红色,本宫这里有皇上前段时间命人送来的几匹浮光锦,便赏赐给你吧。”皇后面上挂着温和的笑,宽容大度,可句句都藏着刀子。
她瞥了一眼下首第一位的皇贵妃宋令怡。
果不其然,在宋令虞转向宋令怡,屈膝向宋令怡行礼时。
宋令怡倾身,抬手狠狠掐住宋令虞的下巴,“这后宫可不是皇后一个人说得算,本宫贵为皇贵妃,协理皇后掌管后宫,而儿子是太子。”
“皇后大度,本宫可不允许任何人坏了这后宫的规矩。”
宋令虞的一张脸被掐得变形,忍着疼,虽是卑躬屈膝的姿态,却无半分屈辱,而是满眼讥讽冷笑地看着宋令怡。
宋家满门被覆灭,包括宋令怡的亲生母亲、兄长和侄子等,宋令怡却不找仇人血债血偿,不跟她联手,反而心安理得地做着皇贵妃,跟后宫的嫔妃争风吃醋,要弄死她。
“皇贵妃娘娘,用自己母族上下六百多口的人命和鲜血换来的皇贵妃之位、储君之母,你可真是开心,又有成就感啊。”宋令虞这话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反正在场的人都知道。
湛淮玦是因为宋崇渊和小丞相,才给了宋令怡皇贵妃之位,并立她生的儿子为太子的,宋家人都死了,她可不就是踩着宋家人的尸骨站在高位的吗?
“本宫得来的一切皆是因为玦哥哥爱本宫,你妖言惑众,是在嫉妒本宫,以下犯上,来人,剥掉宋氏的贵妃服制,拖她到院子里跪两个时辰!”宋令怡用力甩开宋令虞,在宋令虞摔趴到她脚边时,冷冷吩咐。
嫔妃们心惊胆战,纷纷看向皇后。
皇后捻着珠子,双目半阖,并没有说什么。
过去几年宋令怡在后宫,仗着自己那个权倾朝野的丞相爹,以及被皇上宠信的小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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