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罢,她扭头看向梁九功,顺着康熙的话茬说道:“梁公公,还没听见皇上的旨意么?此刻耽搁不得,速速前往奉先殿,地上这么凉,让两位殿下别跪了,免得落下病根,伤了身子。”
贵妃娘娘,竟这样大胆?公然越过皇上,直接对梁九功发号施令。
梁九功看向康熙,康熙却面无表情,让人瞧不出半分喜怒。
得叻,还是贵妃娘娘说的对。梁九功连忙跪地应了一声 “嗻”,而后麻溜地起身,脚底生风般朝着奉先殿奔去。
梁九功走了,玛禄也放心了,又给康熙捏起肩膀来。
康熙半阖着眼睛,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半晌,他突然问玛禄:“朕是不是真的老了?”
玛禄手下的动作微微一滞,旋即恢复如常,笑着说道:“臣妾记得,皇上十年前也问过臣妾这样的问题。”
康熙轻哼一声,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微微叹气:“你呀,十年前还说一说哄朕开心的话,现在倒是越发硬气了。朕自己的身子,自己心里有数。近些日子,朕时常觉着精力大不如前,处理政务时,记性也差了些。朝堂之上,大臣们的谏言,朕有时听了一遍,转头就忘。”
玛禄赶忙绕到康熙身前,屈膝蹲在康熙身边,双手握住康熙的手,仰头望着他,目光诚挚:“皇上,人吃五谷杂粮,哪能没有个头疼脑热、疲惫困乏的时候?皇上心系天下苍生,每日要审阅如山的奏折,裁决诸多军国大事,精力有所损耗在所难免。不如趁着这几日清闲些,好生歇一歇,让容太医精心调配些滋补的药方,太子与四阿哥经此一事,想必也吸取了教训,往后定会谨言慎行,为皇上分忧,朝堂后宫的烦心事,自会慢慢少去。”
康熙听了,神色稍缓,拍了拍玛禄的手:“但愿如此吧。说起太子与四阿哥,虽说这次罚跪之事作罢,可朕对他们的期望颇高,这样做事,实不应该。”
玛禄洒脱一笑:“孩子,哪有不犯错的。而且这怎么看,都不是错,只是处事不周,一时意气罢了,至少臣妾还是很感念殿下和四阿哥对臣妾的心意,这件事上,臣妾可不能帮皇上说话了。”
说着起身拧过身子不看康熙:“反正啊,皇上不心疼臣妾,只有孩子心疼臣妾!”
康熙乐呵呵地拍了拍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朕什么时候不心疼你了。你呀,就是和太子一样,被朕宠坏了,才有胆量净说些胡话。”
想到这里,康熙抱怨道:“朕还要说你不心疼朕呢,朕生病了你也不来侍疾,太子也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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