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自己一个堂堂五品诰命追着一个和尚喊孙子,实在有失颜面,所以遮遮掩掩的,不愿意让人知道她与玄奘的关系。适才一时大意叫破了自己和玄奘的关系,此刻发觉小沙弥听了个清楚,后悔也来不及,索性厚起脸皮道:“不妨事,他出不来,我这个做奶奶的自己进去就行。我有几句掏心窝子的话要跟我大孙子讲,你就不用跟前伺候了。能红,给他块糕,让他到一边吃去。”
原来同她一起来的丫鬟就是昔日陈光蕊的贴身大丫鬟能红。陈光蕊卖仆卖婢,除却厨娘和粗使丫鬟这两个重要的技术工种外,唯独没舍得卖了她。她与另一位容貌最好的名叫碧玉的丫鬟成功成为了唯二留下的非粗使丫鬟,碧玉负责照顾有孕的李阿蛮,能红则一手兼挑两边,陈光蕊去办公时在张老夫人跟前伺候,陈光蕊回来时在他身边伺候。短短一月间,俏丽的容貌已颇为憔悴。听了张老夫人的吩咐,她取出一块糕点就要递给小沙弥。
小沙弥后退两步躲开,不假辞色:“小僧的意思是,女施主带来的糕饼留下,人可以走了。”
张老夫人脸一板:“欸你个小秃驴,你聋子没听见?里面的那位法师是我亲孙子。做奶奶的来看亲孙子,轮得到你拦着?”
“入了佛门,自然是前尘皆断,什么奶奶孙子,我不知道,玄奘法师自然更不知道。”小沙弥道。
张老夫人眉立,她一个寡妇能拉扯着儿子读书长大,性子不泼辣是不可能的,见着小沙弥软话不吃,登时发作起来:“连他爹都是我肠子里跑出来的,别说是他。当了和尚就连人伦都不要啦?你给我让开!”
能红无奈,只得放下食盒,也把小沙弥往旁边赶:“小师父让让罢。”
殷温娇做陈家妇时,张老夫人怎一个贤良淑德的体面人,如今一言不慎也撒起泼来。温娇看得笑了,提着剑也跟进了小院:“想玄奘法师是佛门成名的新秀,没想到俗家的祖母居然能粗鄙无知到这地步,真是叫奴家大开眼界。”
能红忙挡在张老母身前,眼珠子动也不动地盯着她手中的剑,声线有些颤抖:“这位小姐,你想作甚?”
张老夫人再泼辣也泼辣不过刀剑去,面对小沙弥的气焰登时短了半截,慈眉善目地道:“青天白日的,佛门清净地,小姐你有话好好说。老身年纪大了,经不得吓。”
温娇注视着这位色厉内荏的老妇人,一时颇觉荒唐。殷温娇便是被这样一个欺软怕硬的老妇,和她那凉薄无行的儿子,生生熬去了所有对生的期待?
她垂下眼,浓密而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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