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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娇想到和离书里的一句,望向殷开山:“陈光蕊名义上做江州知州,实则那官是冒名顶替他的刘洪做的,他自己做官统共不过一年,宦囊积累无多。本朝五品官年俸二百石,陈家又过得丰足,一般的也是娇妾美婢、绫罗裹身,比之豪门巨室都不差什么。他为着自己清高,还把往年刘洪顶替他时攒下的家私尽数捐了出去。往常我当家,能变着法子贴补一些,如今我既要去了……”
殷元福至心灵,一拍手:“他自个儿写的,要补给姐姐三年的吃穿用度做柔仪,呵,我倒要看看他从哪里翻这一笔钱出来!”
这个坑显然是殷开山挖给陈光蕊的。陈光蕊此人满口读书人风骨,实则最是欺软怕硬、趋炎附势不过。即使明知有诈,迫于殷开山的威势,也不得不跳。
有这样疼爱自己的爹娘,关心自己的弟弟,殷温娇却被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逼着走上了绝路,实在是死得不值啊!
温娇心下一叹,起身,整衣敛容,郑重向殷开山一福身:“女儿不孝,让阿爹为女儿费心了。”
殷开山摆摆手:“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过去的事不必再想。你的万花楼一直好好的给你留着,日后我们一家人整整齐齐,有的是天伦之乐可享。”
陈光蕊一回家,便马不停蹄地杀去看账本,账房的蜡烛直燃到深夜。小妾李阿蛮备好酒菜,等着他和姐姐李小蛮赏月,可直等到月上柳梢,两人都不见踪影。李阿蛮使了丫鬟去请,一个回来说:“郎君有要事在忙,要小娘自便。”另一个则说:“白日里吃大娘子好一顿惊吓,已先睡了。”一连被两个人失约,李阿蛮什么兴致都没了,胡乱地吃了几口,睡不着,索性去瞧瞧姐姐。
李小蛮正裹着被子坐着发呆,没有察觉到她的接近。李阿蛮掏出扇子拍了她一下:“想什么呢,被狼叼走了都不知道?”
李小蛮回神,让开了些许,张开被子:“这会子外头冷,你不好好睡去,跑来我这儿,也不怕伤风。”
李阿蛮钻了进去,与姐姐肩挨着肩坐着:“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心神不宁的,好像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似的。总不能我也得被大娘子绑一回?”
李小蛮人一颤,笑声顿时有些微的尖锐:“绑?她要想绑我们,还能等到今天?”
李阿蛮不解:“大娘子不是因为恨姐姐得宠,才绑了你的吗?我都吓死了,生怕她会带人过来也绑我。虽说看在郎君的份上,她不敢拿我们姐妹怎么样,可还是好吓人。”
李小蛮嘴角一撇,“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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