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绝望的顾思婉,狠命扯下喜帕,发疯般用力拍打喜轿,向外呼喊:
“喜嬷嬷,花轿错了,新娘子错了!我是顾二小姐,是指婚给桓王的王妃。这是去淳王府的路...”
“喜嬷嬷,花轿错了!”
“喜嬷嬷……”
锣鼓唢呐的声音足够大,喜嬷嬷的听力足够差,还是这场阴谋开始的足够早?
顾府那对母女和上世一样,胆大包天违抗皇命,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父亲真的不知情吗?
自己从小血液特殊还量少,常年脸色苍白一副病态尊容。
上至皇帝下到平头百姓,都知道顾丞相府的嫡二小姐是一个病秧子。
被指婚给六皇子,不用问也知道人家不喜。
可是八皇子楚暮声?好像上世看到错换的花轿,也不是非常气愤吃惊!
难不成那个人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特殊?或是也暗参与其中?
......
上世的太多疑惑,还没来得及调查清楚,自己就被害的惨死,连尸体都被熬了汤做成药丸~
顾思婉的心又冷了几分,她很想掀开帘子,拔足狂奔,哪怕是沦为笑柄,哪怕是被亲族唾弃,也要远离那深不见底的炼狱。
可,万一还有转机呢?万一她从炼狱里听到的那句箴言成真呢?
“沉冤得雪,青天自持。”
那么,她上世背负的桩桩血债,被她连累的亲人,她那惨死在血泊中的弟弟,她那最终被削为人彘的娘亲……
喜帕掩盖下曾经的那个癫狂世界,顾思婉想狠心忘记,而震天响的唢呐声,却似千万条蛊虫往心里钻,时时刻刻提醒她:
“大仇在身,如何安坐?”
从此刻开始,这癫狂世界里,我只有自己和被我连累惨死的亲人。
既然让我重来一次,那就让所有那些谋害我的人,通通下地狱!
既然天道也曾管不了世道,那我就把这“天”也捅个窟窿!
……
思绪翻飞中,喜轿落下。
一只男人的手从帘幕外伸了进来,骨节分明、手指修长,还和上世一样苍白无力,一只翡翠扳指牢牢镶在食指上。
此刻,那只尊贵的食指正略微颤抖,拇指也不自觉的靠近了玉扳指。
这是他紧张时候的惯有动作,顾思婉识得,也刻骨铭心。
她有一瞬的恍惚,盯着眼前这只男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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