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积极性都被调动起来了,张忠义也一副乐于助人洗耳恭听的样子。
江心雨却踌躇起来,声音也不由得弱了一些。
“左相大人您是圣上的左膀右臂又被天下读书人赞誉为最有智慧的大儒,您说……
如果一个女子阴差阳错和人拜了堂,这婚事是不是也算成了?
那原本与她有婚约的人再带她回去拜堂可否算数?
这女子……该归于何家?”
江心雨虽说的是假如,但谁都知道,一般说我有个朋友的时候那八成就是指他自己,这个假如也相当于确有其事。
再结合现在的情景众人一致都想歪了,以为这李家小姐应该是提前跟别人拜了堂。
毕竟肖渊跟李家的婚事才定下一个多月,若是这李小姐本身有相好的,难保一对有情人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皇命难为不敢拒婚,但年轻男女情到浓时做些惊世骇俗之举也不足为奇。
现在闹出来估计是想借左相大人说出一女不嫁二夫先拜堂的为准,好借此摆脱肖渊这门亲事。
这傻丫头不会是听了左相大人说皇帝宽厚仁慈才有了这想法吧。
以前不敢逃婚是因为皇帝做媒怕被砍脑袋,如今听说皇帝宽宏大量心就活了?
李家究竟怎么教养的女儿,还真是蠢的可以。
张忠义也把江心雨当成了个草包美人,理所当然的他也想歪了。
毕竟对于大晋朝的人来说,谁也不会想到有二八年华的美人会挖空心思的想嫁给一个老太监。
只能说,经验主义害死人。
张忠义认定了李明月不想嫁给肖渊,为了更加稳妥,还特意问了是俩人私自拜堂还是有众人见证。
听说也是大宴宾客几十人注目下完成的大礼,张忠义顿时捋着胡须笑道,
“忠臣不侍二主烈女不嫁二夫,既然上禀天地中告祖宗下有亲朋见证,那这拜堂自然是作数的。
至于有婚约那家,只能说造化弄人天意难为。
补偿些金银让他另觅佳人也就是了。”
张忠义这话其实说得很不在理,若大家都这样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不是成了一句笑话?
即便他加了一句要有重宾客见证也不过是强词夺理。
可他此时根本不在乎自己说的是不是有理。
错了又如何?
人非圣贤谁还没说错过话了,只要能恶心肖渊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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