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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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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孟云舒幽幽叹气，“就是突然想到，她们出道的时候你才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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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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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也才十二。”她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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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孟云舒在姥姥家的房间，她在这里住到小学毕业，后来妈妈调到了市里的高中，她俩才搬去市里，因为她姥不愿意进城去住。中学时代她假期也会回来，再后来她上大学，老孟女士就跟孟颖女士一起住进了城里的房子，只有过年才会回村里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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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雨端起书桌上的相框，手指抹开落尘留下一道指痕。照片早已经褪色，初中的孟云舒举着一张奖状，笑得见牙不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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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迟雨举起相框，看看上面的人，再看看面前这张面无表情的脸，两相对比，憋笑憋得她脸红，“你还留过这种锅盖刘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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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舒翻个白眼，把相框抢过来：“当时老流行了知不知道？你个小屁孩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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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雨不满：“你才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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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看够，想把相框从孟云舒怀里抢回来，孟云舒不给，迟雨一伸手，就把人和照片一起搂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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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舒被抱着，感到好笑，一指禅抵开她额头，朝客厅的方向抬抬下巴：“我姥跟我妈都在外面看着呢，你给我站好了。而且齐刘海怎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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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怎么。”迟雨又看了一眼照片，鼻尖蹭蹭她的卷发，小声笑道，“就是看起来太乖了，不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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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候才十三四岁，本来就很乖好吗，这怎么就不像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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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谎。昨天姥姥说你‘从小就闯荡’，根本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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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会非得问问她俩都跟你说了我什么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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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客厅里一老一中年两位孟女士凝神静气，试图偷听卧室里的窃窃私语声，未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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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姥姥年轻的时候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传奇人物，当过妇女主任当过生产队长，年纪大在村里也有威望，八十九岁依然耳不聋眼不花，小区楼下广场上，下象棋没有赢得过她的。昨天等吃饭的时候孟颖不让迟雨进厨房，她就陪姥姥下了几盘棋，输了两局之后就能和姥姥打得有来有回，姥姥胜负心上来，一定要下完第四盘才睡觉，结果迟雨竟然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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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雨在讨人喜欢这方面向来未尝败绩，她赢得相当谦虚，甜甜地说一句“这是姥姥让着我呢”，三言两语就把老人家劝进了卧室，看得孟云舒目瞪口呆，心想，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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