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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长钉——它几乎锈透，早已不够尖锐，没能刺穿了二人竭力粉饰的冷静，只有严蔚的脸色愈发苍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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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提起唇角，勉力笑了笑，日光之下，笑容显得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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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可以保护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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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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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蔚：其余的事你不需要理会。祝你们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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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雨回复：谢谢。也祝你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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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一天前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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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舒看着这两条短信，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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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母女客气得像陌生人，但又有共同点，她们在某些事上的干脆利落令人震撼，有种孤注一掷的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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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雨从背后抱住她的腰，把手机从她手中抽出来，亲昵地蹭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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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安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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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孟云舒很轻地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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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现在都过去了，去做想做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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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迟雨埋首在她颈窝，点了点头，黏黏糊糊地撒娇，“你真好，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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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静静地贴在一起，慢慢地，拥抱变得不太对劲。迟雨用鼻尖蹭她侧颈时孟云舒抽了口凉气，捏着后颈把人拎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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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她表情冷酷，“你对我撒谎了，今天不准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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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迟雨嘴角委屈地垂下去，“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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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她乌溜溜的眼珠一转，尾音重新翘起来：“那你碰碰我吧。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想对我怎样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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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舒冷笑：“你想得倒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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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雨表示她不仅想得美而且胆大包天，手臂一伸就把她推进了卧室——这次她扶了一把角柜上的花瓶，上次花瓶牺牲事件后，她赔了一个玻璃的，不规则的形状像冰块。本次赔偿很符合孟云舒的品味，她很喜欢，花换得都勤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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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在沙发上亲了一会儿，孟云舒拿她没办法，伸手顺了顺她的头发：“好了别闹了，乖一点，我明天要赶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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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没有想闹。”迟雨闷声闷气地表达不满，“你要出好久的差，跨年那天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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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早点回来陪你，等我回来就是假期，然后又是新的一年了。我也没办法啊，工作是这么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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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新的一年，你担心的一切都会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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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还没过节了，这就祝福上了？”孟云舒想笑，“那借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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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雨的回应是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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