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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孟云舒扬起眉梢，“我喜欢什么类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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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她自己都没考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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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雨低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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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有点坏、但只对你一个人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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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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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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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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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那个什么了，但是有自行车开路，还有一个被迷之审核搞得草木皆兵的101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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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云舒亦未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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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还要配合工作，真是太辛苦你了，孟律。说实话这么长时间下来，挺折磨人的，多亏有你。就因为你这耐心，我就得好好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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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的，张总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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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你来，我得好好请你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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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希望我们下次见面是在庆功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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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R司收到了一轮问询函。孟云舒在送孟女士去机场返程的路上，拿迟雨的电脑开始工作，对方的张总在回忆中听说她正在年假中，当即表达了掏心窝子的谢意和歉意。孟云舒对她的热情一一回应，心里盘算着，这个曲折的项目总算快要收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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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行业认同感的时刻就是这种时候，和一个公司共同见证这有意义的一刻，仿佛这漫长的昼夜颠倒的夜以继日的过程中付出的所有努力都可以被忽略——以上都是美化后的说法，删掉“漫长的昼夜颠倒的夜以继日的”以后可能出现在律所公众号的推送上。成就感与身份认同感固然重要，拿到手的钱和为跳槽积攒的经验则更加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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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雨进门时看见的就是她最有职业认同感时的样子，和平时不太一样。她在家总是坐没坐相，喜欢倚着靠着躺着，坐成小小一团，认真工作起来却格外端正，防蓝光的金属边眼镜架在鼻梁上，镜片反射出冷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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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孟女士后，她总感觉孟云舒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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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舒的难过往往难以辨认，且通常很快就可以自我消化，她是个内核相当稳定的人，有一套完全自洽的处事逻辑。好在迟雨对人的情绪变化很敏感，比如她看得出来孟云舒以往每一次在工作时受气，回到家一声不吭时是在消解疲惫；上一次在学校礼堂，在台上与她对视时嘴角扬起笑容前一瞬间的下垂，是想藏起那一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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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天晚上就猜到了，孟云舒大概从某处听说了她身世的始末——完整的那种，和以往那种猜测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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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她还知道，孟云舒今天强颜欢笑是因为二十八岁和妈妈分别还会偷偷难过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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