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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赵南珺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她在原地凌乱良久，最后捂住胸口，径直绕过这对暗中苟且的女女，头也不回地往餐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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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脚步声传来，孟云舒快步跟上，扯扯她袖口：“等等，慢点慢点，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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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舒，你，”赵南珺痛心疾首，“你个禽兽……什么时候开始的！你还一直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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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瞒着你呀，是你自己发现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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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舒模仿了迟雨的语气，她如今发现，这招用了会不会挨打不知道，但爽度绝对百分之一万，难怪迟雨喜欢这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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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没想到，赵南珺真的被她噎住了，睁大眼睛原地自我反思起来——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二人相处的画面，那些对视时貌似挑衅的眼神，那些有来有回的幼稚园小朋友似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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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吵架，什么针锋相对，什么互相看不顺眼，都是演的！那些年她试图从中调和的苦口婆心，终究是错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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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她压低声音，往身后一指，“她才多大啊，你怎么下得去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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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的服务生无意间听见这句话，以为吃到了什么惊天大瓜，朝二人投去意味深长的目光。孟云舒不幸遭遇小范围社死，又无从辩解，只能眼睁睁看着服务生快步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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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珺姐，是我追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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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雨追上来，冷不丁一句话把赵南珺吓得一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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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久以前就喜欢云舒姐了，她是我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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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南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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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她死缠烂打，软硬兼施，好不容易才让她喜欢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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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坚定，听得赵南珺倒吸凉气：“……不至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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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进Z大是为了她，搬家也是为了她，和她吵架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费尽心机，才把她追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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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南珺内心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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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期时的迟雨是看起来瘦瘦的一个女孩子，她话不多，总是藏着很多心事。彼时赵南珺正身处对青春期的小屁孩最好奇的年龄段，旁敲侧击地问过许多遍，得到的结论是，迟雨没有喜欢的人，没有喜欢的明星，也没有喜欢的动漫人物。她身为邻居，有基本的分寸感，迟雨不说，她也不会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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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迟雨这么多年，赵南珺还是第一次从她口中听说“有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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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个人是她最好的朋友，而且是大迟雨九岁的同性……但就算如此，迟雨也是个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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