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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愧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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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雨对她笑出一个酒窝：“应该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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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带一次性手套，知道她不喜欢手沾上食物的味道，迟雨徒手给她剥虾。她指尖圆润，沾了薄薄一层油，剥出的虾肉干净完整。孟云舒盯着她的眉眼，想到了梁怡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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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地，她开口问：“我黑眼圈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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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雨动作顿了顿，抬起头来，认认真真地观察她的脸。无声地对视几秒，她的脸越贴越近——她浅淡的发香轻轻勾过鼻尖，孟云舒往后仰：“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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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雨无辜地眨眨眼：“没办法呀，我看不见哪里有黑眼圈，只能靠近一点试试了，结果还是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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