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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雨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一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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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收下了，谢谢阿姨，谢谢云舒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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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舒点击收款，哼笑：“谢我妈就行了，反正她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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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谢谢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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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过生日，那你们要等到十二点？”孟女士听了直摇头，“这个阿姨真不行，要不，明天给你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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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妈，你快去睡吧，我陪她等。”孟云舒看了眼时间，“都十一点多了，也不差这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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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孟女士往卧室推，挨个介绍家里查询和一次性用品的位置，然后关门，关灯，一气呵成。迟雨就站在餐桌旁呆呆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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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意味着有人等待整晚，只为了庆祝她的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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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久没有正经过过生日了，记忆中儿时的生日总是隆重的，以至于那之后很多年她都忍不住回想，原来从众星捧月到无人问津只需要一个瞬间。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知道了自己原本是不该降生在这个世界上的——生日快乐？她的生日，有谁在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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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雨盯着那张小小的标签，轻声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过生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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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舒翻箱倒柜找出一只打火机，试了一下，竟然还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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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你身份证。当然如果你过阴历生日，我就弄巧成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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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过什么生日，我就过什么生日。”迟雨双手搭在餐桌上，仰脸看着她，“谢谢，我今天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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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这么说，你过生日当然是迁就你。你过哪个生日，我就给你过哪个生日，你过阴历，就等阴历那天再过一次。”孟云舒心头发酸，路过时伸手弹她脑门，“寿星最大，别把自己说这么可怜，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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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雨配合地“哎哟”一声，捂住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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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没有？”孟云舒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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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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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面对面坐在桌前，隔了一个香甜香甜的蛋糕，等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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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转头拉窗帘的功夫，孟云舒悄悄打了个哈欠——她上次这样给人过生日，还是在闲散的学生时代。她承认，有时候仪式感也是需要一些幼稚和精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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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回过头，看见迟雨目光炯炯地盯着蛋糕看，她又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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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雨指了指蛋糕，“这是什么口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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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茶，草莓和奥利奥夹心。上次在你车里看见这种口味的饼干，我觉得你应该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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