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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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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鬼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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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挂掉电话，一手擦汗，拿什么卡片扇着风，站到她旁边。迟雨低垂下头，往一边挪了挪，让出阴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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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这树跟电线杆子似的，根本挡不住太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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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和她说话吗？迟雨悄悄抬起头，看了女人一眼，下一秒，手里被塞了什么东西。是……刚刚女人用来扇风的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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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这个你拿着挡挡太阳……算了，也挡不了多少，扇扇风也好。你也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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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舒把票给了旁边这个看起来要中暑昏倒的女孩，她翻了翻包，发现竟然没带水也没带太阳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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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抬起头，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盯着她，目光微微瑟缩。孟云舒耐心地等着她开口，不料对方犹豫良久，第一句话是：“你是人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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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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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吕洞宾与狗，郝建与老太太，孟云舒与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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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值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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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说话，一边用余光瞟向入口处的保安，孟云舒毫不怀疑，只要她稍稍松懈，这姑娘就会冲向保安，让保安来把自己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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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妹，”她微笑，试图讲讲道理，“我如果是人贩子，你拿起来这张纸的时候就已经被迷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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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女孩竟然没做出什么表示，她低垂着头，乌黑的长发将整张脸都笼罩在阴影中，“那你是我……严总派来接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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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总？”不认识，孟云舒摇了摇头，“不是，我也在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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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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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一小二人继续沉默，五分钟后，孟云舒擦汗的纸巾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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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律怎么还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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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娘等的人怎么也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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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等的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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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不可能。孟云舒猛摇头，把自己的胡思乱想从脑子里踢出去，看一眼一动不动的女孩：“那边有家麦当劳，你过去等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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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摇摇头，沉默半晌，声如蚊讷：“我怕她看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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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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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舒满头问号：“不是，你不是有手机吗，那个人如果真想见你，不管你在哪儿，她都能找着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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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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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不说话……那你进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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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让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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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孟云舒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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