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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笑，用只有两个人听的见的音量，咬牙说，“你是过够了嘴瘾，但是我还要在他手下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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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雨轻笑，同样小声说：“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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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一通明褒暗贬的阿谀奉承，几句话把吕文进说得找借口离开，孟云舒胆战心惊，祈祷吕文进的肚量最好大一点——毕竟迟雨能帮她打嘴仗，可替不了她穿小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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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文进走时，脸色还不算难看，孟云舒松了口气，雪板撑地往上一靠：“你怎么在这儿？我记得快期末了吧，我们所实习生都回去备考了，而且，你不是还要排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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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和朋友来玩，碰巧的。”迟雨眨眨眼睛，“快期末了，还要排练，所以没去远的地方，这里雪道有意思，雪质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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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了还有空出来玩，孟云舒想到自己上大学的时候，不禁感慨：“年轻就是有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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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正年轻呢，”迟雨凑上来，“别妄自菲薄呀，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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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她的气息近在咫尺，孟云舒耳根一麻，抬手想抽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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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皱起眉头，迟雨笑了起来，自然地岔开话题：“我刚刚帅不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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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孟云舒掀起眼皮，漫不经心地回想，“哦，你说怼吕文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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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啦，我说我滑雪帅不帅，那个cork你看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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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舒脑海中想起那道从碧空中掠过的黑色身影，一时惊讶：“那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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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你不会没看见吧？”迟雨小声嘟哝，“好伤心，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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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黑色滑雪服衬得她唇红齿白，嘴角一垂，委屈得让人心软。孟云舒失笑：“行了，逗你的，我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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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帅，”她抬头，对上迟雨的目光，认认真真地重复，“真的，特别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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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雨目光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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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就好。”她咳了一声，岔开话题，“你什么时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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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并肩往前走，迟雨空出来那只手自然地搭向她腰间，孟云舒把她的手拍开：“明天。我同事都在，你注意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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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痛。”迟雨装模作样地抖了抖手，“好吧，我后天回去。你们晚上住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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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景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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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了，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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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舒驻足，视线轻飘飘地往她脸上一扫，语调上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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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雨伸手搭上她的腰，以一个接近拥抱的姿势，附身低声说：“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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