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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日子怎么过，还是得靠自己，不能总想着别人能给予什么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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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站在奶茶店二层，俯看狼藉一片的枣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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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冲走他们的家，冲走他们对秋天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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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幸死了，有人还苟延残喘地活着，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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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容，陪我去趟枣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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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溜达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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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前硕果累累的枣园，现在只有几间被冲垮的钢房东倒西歪地立在那里，瘦成干的老人孤零零地坐在地上，黝黑的脸庞遍布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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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没忍住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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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面包和水在老人旁边，没有多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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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往枣园深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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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丛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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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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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捡起遗弃在地上的铁锹，一步一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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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记忆来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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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一片光秃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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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做足心理准备，还是外露了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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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容看着沈郁澜的脸，“干嘛这副表情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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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没有说话，一声不吭地挖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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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那株树苗种在哪里，记得那一天，告白时的小心翼翼和紧张，记得每一段和闻砚书相处的时光，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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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再也不能想她的时候，就来看看这株茁壮生长的树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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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里存在过的属于她们的痕迹，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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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一点害怕，她扔下铁锹，徒手翻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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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容帮着她一起，“到底找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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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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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子啊。”丛容伸手一指，“那儿有，我去给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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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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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还没说完，双手在土上拍了两下，眼睛一亮，她用力扒开泥土，满头大汗时，终于找到那个玻璃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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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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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破不及待地抽开瓶塞，使劲把那两个纸团往手心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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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打开其中一张纸，是她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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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去展开另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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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起来的纸团展开一半，心脏突突跳起来，那天她给闻砚书告白时，心情是怎样，现在就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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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顺一口呼吸，把纸团递给丛容，“不行不行，我不敢看，你帮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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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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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容展开一看，意味深长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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