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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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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命是命，她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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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贝琪朝她吼，“你去了，能有什么用！再把自己搭上，让不让你妈活了，让不让你妹活了，让不让你那女朋友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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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吼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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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冷静了，捶了下酒后阵痛的头，“是我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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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贝琪陪她待了好几分钟，见她真的老实了，安心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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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站了一会儿，眼睁睁看着摇摆的树枝被风卷在半空，双腿一软，呆呆地坐下去，任由渗进来的雨水从浅浅覆盖脚背到淹过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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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号时有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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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后收到很多人报平安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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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亚菲过了很久回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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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园钢房待不了了，大家第一时间逃了出来，现在已经找到避险处，叫她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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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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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还有信号，孙亚菲的电话紧跟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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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菲姐，大家都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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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们都没事。”孙亚菲吞吞吐吐，“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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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么？”沈郁澜心里一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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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亚菲声音隐隐哽咽，“我们第一时间进行了抢收工作，可是，雨越下越大，那些本来就要卖出去的枣，一颗一颗，全都被雨水打落了，我们去捞，根本捞不着，地上深深的积水卷起来的浪一推，就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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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全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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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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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为之付出多少努力和心血，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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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换来一个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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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昨天还想着，等分钱的时候，那些枣农们能有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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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多赚一点，等明年后年，慢慢就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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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镇已经够穷了，人们的生活已经够苦了，屋漏偏逢连夜雨，老天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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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累了，不想再做救世主了，可是，所有人都在往后退，总要有人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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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万遍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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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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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一句想走，闻砚书一定会来接她，哪管狂风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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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一直记得那天闻砚书说完那句“别一事无成地来见我”，眼底燃烧的期待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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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明白闻砚书为什么非她不可，为什么几个小时前在雨里，她会脱口而出——她们两个，是一样的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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