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实下来,轻声问了句:“消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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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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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气就好。”闻砚书垂眼,不舍地把她抱紧,“明天上午九点的飞机,机场离这里很远,天不亮我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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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拖着长音撒娇好一会儿,“舍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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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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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想啊。”沈郁澜枕着她的胳膊,玩她的项链坠子,“你也不是去玩儿,你是有正事儿要办,而且,枣园事儿也多,真的走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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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你经常突然就睡着了,是不是很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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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就是有点后悔,不应该揽下这个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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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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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在别人面前都是干劲儿满满的样子,泄气也只在闻砚书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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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感觉我整个人都被架在那里了,每次想撂挑子不干,一看那些头发花白拄拐的阿婆,衣服不合身的小姑娘,四十岁出头却苍老得像六十岁的婶子,我就受不了了,泪失禁一样,特想哭,我就想,我得为她们多做点事儿,我希望她们每一个人的日子都能过得好,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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