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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砚书捏着她的下巴，往后拉开距离，盯着她湿润的眼睛说：“沈郁澜，记住你那天给我的承诺，你要是敢为了谁抛弃我，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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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诚惶诚恐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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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里没有恋人不摔跤，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摔得不管有多疼，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还是有勇气牵着对方的手一起往前面未知的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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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抱着躺到床上，说了好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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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从她们的感情转移向沈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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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觉得，半月对我的感情，很复杂很矛盾，就是很奇怪，可能并不是爱情，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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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砚书手指绕着她的头发，“我也看出来了，这孩子很缺爱，谁真心待她好，她就喜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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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喜欢我，今天喜欢你，说不定明天，她就喜欢张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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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愿？”闻砚书笑，“那不行，我记得张愿，好像是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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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沈郁澜嘀咕，“我还说过我是直的呢，你不也是骗我说，你是直的，对了，我当时还被你骗到了，我可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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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她们都困到不行，变成各说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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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砚书说：“等不及了，外地的医生可以慢慢找，明天，就近帮半月去找找有没有适合的医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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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说：“半月变成现在这样，究竟是谁的错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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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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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得知，沈半月心理真的出现问题了，叶琼撂下手里的活，一向节俭的她，打车来到县城，看到沈半月这副样子，坐到沙发就是一顿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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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砚书安慰说：“姐，你放宽心，只要配合治疗，半月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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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半月看着叶琼的眼神，很是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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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内心深处对待沈满德的完全厌恶，对待叶琼，有恨，有割舍不去的怜惜和同情。叶琼参与私吞那笔赔偿金的事是真，这些年对她的好和爱也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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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半月应该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攥紧一个氧化变色的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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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琼被盯得头皮发麻，她大概是在心虚，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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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半月张嘴想要说话，被闻砚书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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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郁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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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在电话里聊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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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砚书脱口而出，“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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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说顺口了，这会儿忘了，虽然及时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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