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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站在她身后，只要沈郁澜回头，就会看见每一岁的闻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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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沈郁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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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澜，如果那天，你牵她手的时候，回头看一眼，你就能看见二十七岁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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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心尖一抖，“我究竟错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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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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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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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走完这条路吧，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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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一路期待，不断加快步伐，觉得这条回家的路好长好长，想要走完，好难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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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一秒，她突然共情了闻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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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这段不算长的路，她就已经走得很艰难，那闻砚书这几年，她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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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心里涌出诸多情绪，好奇有一点，心疼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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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漆黑桥头，她拉住闻砚书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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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砚书看着她的脸，仔仔细细地看，小心翼翼地看，怎么看，都看不够，看着看着，眼眶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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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澜，那天你在祥和酒店门口看到我，除去你小时候我抱过你，那是你第一次见到我，却是我见到你的第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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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我好像都没有离开过枣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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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来过。”闻砚书肯定地点头，声音开始出现波动，“我曾无数次站在这里，不敢走近，只是远远地看着那扇蓝色木门，要么敞着，门口是你和跟你暧昧动作不断的女孩子，要么关着，里面是你和被你搂进去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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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沈郁澜尴尬摸头，“我，我总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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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总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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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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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你就有。”闻砚书转过身，望着水底月亮的倒影，“我常常在想，你身边从来不缺女孩子，你有很久都放不下的白月光，也有随时会再次动心的朱砂痣，你好像不能一心一意只喜欢一个人，你看起来那么浪，可能不能给我幸福，我为什么一定要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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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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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砚书耳旁的银色吊坠摇晃不停，“因为，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枣镇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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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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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香港下不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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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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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仿佛变成复读机，但她的声音，一次更比一次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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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太黑了，闻砚书不肯把脸转向她，她窥视不到此时她眼里的难过。八年太长了，闻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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