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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半盒牛奶被灌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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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砚书直起身，放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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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看她的眼神恨意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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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砚书无情无绪道：“好好跟你说话，你不听，非要被掐住脖子，才肯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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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啜泣声不停，抹着眼泪，捡起掉地的眉笔，拿纸擦擦笔杆，理都不理她，继续做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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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长记性。”闻砚书低低地说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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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秒，不吱声的沈郁澜被拉起来，还没反应过来，闻砚书就坐到她的位置，强势地把她按到自己腿上坐好，搂住她的腰，拿过还没缓神的她手里的眉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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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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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愣着看她，没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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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砚书凉凉的手轻轻托着她的下巴，动作娴熟地给她描眉，时不时往后拉开一点距离，捏着她的下巴，左转一下，右转一下，认真看好久，再仔细调整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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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睫又湿又颤，眼睛是肿的，没有像往常一样用浓妆来遮掩，素着一张脸，任沈郁澜把她的脆弱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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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也很随便，一条米白色的睡裙，里面什么都没穿，露出来的两道吻痕是昨夜她逼着沈郁澜吸吮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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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愿意让沈郁澜看到她的每一面了，好的坏的，明媚的破碎的，温柔的残忍的，宽容大度的多疑嫉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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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堵垒在她们中间高高的城墙，彻底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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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深深看着她，看到了她灵魂深处真正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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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砚书察觉到她带着浓烈情绪的注视，问：“你看着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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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阿姨，让我变漂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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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秒，她就被掐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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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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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笑了，“对，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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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沈郁澜化完妆，闻砚书连衣服都没换，披上薄薄的披肩，按了家里负一层的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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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后退一句，紧张地问：“你是不是又反悔了，又不带我去见薛铭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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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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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带我去地下室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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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闭电梯里，闻砚书一步一步把她逼到角落，“当然是带你去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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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害怕地哆嗦，“你……你把他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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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澜，说什么胡话呢，法治社会，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我只不过是请他来家里坐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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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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