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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再跟你有亲密接触，我不开心，也不幸福，我甚至觉得有点生气，有点害怕，因为我不爱你了。闻阿姨，不要再去消耗我对你所剩无几的好感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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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砚书就算疼死难受死，也不会在谁面前彻底放弃她的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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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把话说得越狠，闻砚书背挺得越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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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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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紧盯她的眼，每一句都直戳她的心窝子，“还有，我不会再没脑子地什么都听你的话了，我今晚和谁睡，今晚和几个人睡，你都不要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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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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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告诉薛铭哥哥，你喊他来，现在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估计天一亮，他就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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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砚书还是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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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砚书小时候爱吃糖，但是爸爸妈妈不让她多吃，有一次，管家塞给她两颗糖，她偷偷吃了，管家的儿子看见后，去告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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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家里来了好多客人，还有和她一样大的小朋友，他们看着站在墙角罚站，头上顶着一本书的她，指指点点地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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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委屈，但她没有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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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从她懂事那天起，她从父母口中听过的最多一句话就是——你是闻氏未来唯一的继承人，你和那些普通人家的孩子，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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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倒了，爸爸妈妈永远跟在她身后，温柔地哄她，“砚书，你要勇敢，要坚强，不能哭，要自己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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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成长条件十分优渥，是别人眼中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父母待她自然也是极好，没有让她受过生活的苦，只是在教育方面略显严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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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她也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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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就变成了那样的人，很想吃糖，但如果父母不主动给她糖吃，或者，不主动把糖纸扒开给她吃，她就会摇头说——我不喜欢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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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吃糖，我不喜欢沈郁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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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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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砚书看着沈郁澜离开，没有上前去追，但她突然好想吃糖，就像那一次，白天拒绝了那颗妈妈递给她但没有为她剥开的糖，然后夜里，躲在房间，满地都是撕开的糖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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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以前偷吃一块两块就停下来的时候不同，那是她唯一一次彻底的放纵摆烂，吃到腻，吃到想吐，还是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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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发泄之前每一次没有被满足的口腹之欲，当时忍得有多厉害，这会儿，放纵得就有多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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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眼底的温度，和现在，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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