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耐力来让那双想要流泪的眼睛变得冷血无情,冷冰冰地看着那群还在羞辱父母尸体的恶魔,活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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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那个从小就养尊处优、没有受过生活半点苦、永远骄傲的大小姐跪在杀害父母的仇人面前,伏低身子,用自己洁白干净的衣袖擦去溅在女人鞋边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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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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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生死就在女人一念之间。这是她能够活命的唯一机会,无论如何都要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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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的尸体被践踏得面目全非,她却给仇人磕了个重重的响头,卑微恳求,“求您畀我番落去,就当系养一条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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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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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不能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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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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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砚书转过身,背对那扇门,任心痛,任泪流,拖着走的步伐非常沉重,没关系,再多的阴暗面都不会留给那个明明不想喜欢了、却还是喜欢得想发疯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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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破开那扇门,因为想要体面而抿起来的笑容已经渐渐走向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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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在墙角抱住自己蜷缩的身体,用力把自己从痛苦的漩涡中拯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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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她一直是一个人这么过来的,现在是,以后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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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沈郁澜,她愿意付出时间金钱精力,只要沈郁澜一句愿意,她现在拥有的所有最好的东西,都可以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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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再也给不起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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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现在这样,不够强大,脆弱到捂着嘴巴呜咽、绝不允许哭出声音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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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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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不整的沈郁澜出来了,飘在脸颊的薄红多像激情过后的满足,看眼神,酒应该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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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公用休息区沙发的闻砚书看她一眼,端在手里的水杯漾起几乎察觉不到的一层涟漪,她稳稳地放下杯子,眸光柔和,“醒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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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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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揉揉太阳穴,坐到她对面,眨眨眼睛,可能是想到一些尴尬的事情,晃晃脑袋,“闻阿姨,我刚才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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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砚书眉心皱起,舒展速度却很快,手指轻扣桌面,淡然自容道:“不知道什么样的话,算是你定义的,过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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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身子往前倾,领口大片地敞开给她看,“大概就是抱着棠棠,说讨厌你,还有那么一秒钟,误把你想成谢香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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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笑语气,重提本不该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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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砚书放在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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