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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一会儿看薛铭，一会儿看闻砚书，纠结不知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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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砚书又是那种调侃语气说：“郁澜，有了男朋友，连阿姨的车也不肯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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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眼神闪躲，满脸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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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还是上了闻砚书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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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好安全带，车窗升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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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砚书欲言又止，似乎有话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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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并拢的双腿朝向车窗，身体也是，不看闻砚书，不跟闻砚书说话，深深低头，手指快被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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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出去，闻砚书问道：“最近和薛铭相处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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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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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 ”闻砚书抿了下唇，“你对他，和对其他男人，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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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仔细想过才说：“没有不一样啊，只是他很绅士，很尊重我，比我认识的那些男的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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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砚书保持得体微笑，“那蛮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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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方向盘的手骨筋抖颤，面上却不动声色，言语间偶尔还有调侃意味，真就像是关心晚辈感情生活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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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不免心痛，黯然神伤道：“反正你也不要我，反正他还不错，闻阿姨，你放心吧，我会努力忘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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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傻话呢。”闻砚书看起来很满意她的态度，恢复往日温柔，“你已经是薛铭的女朋友了，我只是你的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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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尽惹人伤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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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很久，沈郁澜哽咽着嗯了一声，靠着座椅，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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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肯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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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砚书目视前方，深深克制情感，不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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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闻砚书脸上变化莫测过许多种情绪，还是那颗被嫉妒醋意失望难过等各种负面情绪麻木过的心，但比之前多出了别的，很难想通，待闻到指尖淡淡烟味时，想起刚才折磨完薛铭后心里短暂的快意，她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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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前她最怕的，是现在随时就要暴露在沈郁澜面前的阴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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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一家人吃饭，闻砚书没有去，即使叶琼反复邀请，她都推拒了，但她没有走，去前台要了房卡，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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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一下子付清三个月的房费，再来住，前台小妹连忙打电话给汤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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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了房费但没住，也没有索要剩余的钱，忽然又过来，汤贵生怕她是来要钱的，连忙拿了两条好烟，嘱咐前台小妹，“芬儿啊，你快去把烟送给她，多跟她说几句好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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