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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从简陋的桌子搭成的收银台后面专门摆烟酒的架子上拿了两包烟，“硬的，还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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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眨巴着眼，显然是没听懂，“这咋跟糖一样啊，还分硬的软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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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外壳不一样，一个硬的，一个软的，要不然你捏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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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摇摇头，纠结着不知该买哪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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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感觉他纠结到天黑都纠结不出来了，“是你爷爷抽，还是你爸爸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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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再次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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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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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连撒谎都是有逻辑的，妈妈在外地打工，所以不能说买给妈妈，他搓搓小手，盯着那张百元大钞眼睛发亮了，“是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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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好潇洒的小老太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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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把那盒硬中华扔回去，再把软中华塞进小孩手里，“老人家抽点好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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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点点头，“多少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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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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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小孩把一百块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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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给小孩找了三十五块零钱，小孩揣宝贝一样把钱揣进兜里，跑得比猴子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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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那只蓄谋已久的膈应人的苍蝇飞进来了，沈郁澜拿起苍蝇拍，刚对准那只停在墙上的苍蝇，躲在货架后面的谢香衣走出来了，脸上已经看不出半点流泪的痕迹，她把穿得不够端庄的衬衫整理好了，冲沈郁澜笑笑，说声抱歉，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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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一头雾水的沈郁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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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抱歉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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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病，还是我有病。她疯了，还是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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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屋里太闷了，不然心里怎么会这么烦，沈郁澜拍拍脑袋，一脚踹开门，揣着裤兜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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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子她家摊子上的黄米炸糕的味道率先飘过来了，沈郁澜咽咽口水，想吃，但绝不会没皮没脸地去买，高帅说不会再把自家黄米炸糕卖给她这件事已经通过李大平的嘴传进她耳朵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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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刚才没吃饱，食杂店里的东西都吃腻了，还是去溜达溜达，转转看，找找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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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几条街，沈郁澜闭眼都走得明白，跟前几条街常走，谁家卖什么东西她都知道，不如去别处逛逛，身子一转，她朝小黄吹了声口哨，睡懒觉的小黄不情愿地眯开眼睛，爪子前蹬，屁股高高地撅起来，伸了个看起来就舒服的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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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指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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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猫别做小黄，没有小鱼干吃就算了，整天捡剩菜剩饭吃就算了，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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