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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只彷徨的狗啊,好一群忙碌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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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头打开,窗子推出去,清新草木香混着黄米炸糕的味道飘了进来,肚子咕噜叫了起来,饿了,突然就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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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头探出去,扯着嗓门朝卖炸糕的王婆子喊道:“阿婆,给我留五块钱儿的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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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食杂店后门,人却比前门只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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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的巷子总是很拥挤,蜿蜒曲折的街道每一处犄角旮旯都能看见为了碎银几两支摊的人,这里不够繁华,每一寸土地肌理都朴实成生活最初的模样,眼一闭一睁就是柴米油盐家长里短那点事,安逸得早上起来能吃上一小块热乎的黄米炸糕就觉得很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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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洗漱完了,拽起一条手巾正准备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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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儿,给你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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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人叫高帅,是王婆子的大孙儿,二十七了,是该说媳妇儿的年纪了,镇里媒婆没少往他家走,说了不少好姑娘,他都瞧不上,就相中沈郁澜了,不不,就相中沈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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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里不管七大姑八大姨还是小年轻们都管沈郁澜叫沈枣儿,她一出生就叫沈枣儿,长到六七岁的时候,她嫌自己名儿太土了,哭着闹着要改名,家里人也没文化,想不出什么高大上的名字,架不住小祖宗黑天白天那么闹啊,她妈妈赶紧给儿时一起玩过的伴打了通电话,她朋友不愧是读书人有文化,电话还没撂呢,名儿就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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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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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过咬脆枣的声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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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把这三个字说出来的时候,沈郁澜咬了口枣,枣清脆的声音盖住了那人的声音,她只记得当时,脆枣酸甜的汁液在口腔崩得四分五裂,那是她有生之年吃过的最甜最甜的一颗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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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口本的名字就这样从沈枣儿改成沈郁澜了,可熟人们该叫她沈枣儿还是叫她沈枣儿,她不喜欢这个名字,却也只能听着,这么多年了,早就听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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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透过贴在墙上的镜子看着自己滴水的脸庞,微微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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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帅揪了一棵狗尾草,贱兮兮地去扫沈郁澜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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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啊。”沈郁澜可不惯着他,身子探出去使劲推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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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帅一脚踩着板面印着奥特曼的滑板,站不稳,摔了个狗啃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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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摔了就算了,糕也跟着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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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帅,咱离得连十米都不到,你给我送个糕,你滑滑板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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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帅哎呦两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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