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内部,依旧保留着大量奴隶制。社会是动态发展的,也就是说,他同时包含了自己的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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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社会的反面是什么?有两个,前者是奴隶制,后者是资本主义,所以从秦汉到后明,看似好像都是封建时代,但他们都同时包含了前时代的奴隶残余,表现为局部的奴隶制,还有未萌芽的资本主义,表现为局部的工商业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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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进步的过程,就是残余不断减少,萌芽不断增多的过程,这整个动态发展的时代,才叫封建社会。同样的,并不是说世祖皇帝完成改革以后,大明突然一夜之间就变成资本主义社会了。改革立宪之后的大明,依旧保留着前一时代的残余,甚至很重。从改革,到立宪,再到共和,就是这种残余不断消退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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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角度说,你们历史上的秦始皇、汉武帝、明太祖,都是某种意义上的‘封建革命家’,因为他们都参与推动了这一动态发展过程,虽然不一定是主观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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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这个过程中,曾经作为抑制封建领导力量的皇权,最终反而变成了封建力量的最后一道城墙。从革命的领导者,变成了被革命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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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你们老祖宗老子所写《道德经》的话来说,这叫‘反者道之动也’,也就是任何事物,都会走向自己的反面。嗯,我一般喜欢把这种现象,称为‘辩证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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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炎恍然有所悟,历史是动态的,事物必将走向自己的反面,那么,共和以后的资本主义社会,又将走向怎样的反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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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响起,面对意犹未尽,还没挪坐的同学们,大胡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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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下一节课,我们会讲讲新文化运动的结尾,还有第四章——愍懿之变的衰落,和共和革命的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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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收拾讲义走出教室的时候,李炎追上教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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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是大同学派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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