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娘为了这事,愁得都睡不着觉。你就去见见,成不成另说。”
冬生只觉嘴巴苦涩,不知如何开口。
去年在爹娘多次催促下,冬生也曾试探着问过:“爹、娘,若是...若是我喜欢的人,和旁人不太一样呢?”
当时冬生娘正在纳鞋底,闻言头也不抬:“有啥不一样的?只要是个正经人家的好姑娘就成。”
“如果不是...姑娘呢?”冬生咬了咬唇,艰难地开口道,“像宋大哥那样......”
冬生娘手中的针线活突然停住了,她抬起头,脸色变得煞白:“你说啥?”
冬生爹猛地一拍桌子,面色难看:“胡说八道什么!”
冬生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他从未见过爹娘如此严厉的神情。
“宋恩人那是贵人,能一样吗?”冬生娘颤抖着抓住儿子的手,急得直掉眼泪,“咱们庄户人家,传宗接代是正经!”
冬生爹厉声喝道:“咱们就你一个男娃,你要敢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我...我打断你的腿!”
冬生被爹娘激烈的反应吓住了,再不敢往下说。
那晚他躲在被窝里偷偷哭了许久,第二天便借口庄上事务繁忙,匆匆离开了家。
如今旧事重提,冬生只觉得胸口发闷。
六月的雨说下就下,宋芫刚踏进庄子大门,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砸了下来。
他慌忙躲进廊下,拍了拍被雨水打湿的衣袖,看着淅淅沥沥的雨幕,摇了摇头。
还好跑得快,不然就被淋成落汤鸡了。
郑管家连忙拿着干布巾迎上来:“快,擦擦,可别着了凉。这雨下得突然,您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宋芫接过布巾,擦了擦脸和头发,说道:“这不是寒瓜熟了嘛,正好闲着没事儿,过来看看。”
宋芫一边说着,一边抬脚往正院走去,郑管家撑着伞紧跟在旁。
“我来我来。”宋芫哪能让郑叔一个长辈替他撑伞,赶紧伸手接过伞柄。
郑管家笑呵呵地将伞递给宋芫,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主子还是这么客气。”
“您对我来说,可不只是下人,这么多年,您就像我的长辈一样照顾我,我理应如此。”宋芫边说,边和郑管家走进正院。
雨滴打在院里的芭蕉叶上,发出清脆声响,霎是悦耳。
二人刚踏入正厅,宋芫将伞靠在门边,拍了拍身上残余的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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