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太拼命了,阿俪就像在回应着什么,他还什么都没有得到,就把自己全部施舍了出去。
一辆马车自京城驶离,赶车的是一个鬼牡丹,坐在车里的是另一个鬼牡丹。
赶车的人黑袍红花,十分抢眼,未近身便看得出标识。而坐在车里的“谢姚黄”并不穿黑袍红花,也不带面具。他盘膝坐在车里,手捻着一根银针,正在往自己头上插去。
他在给自己刺穴。
阿谁坐在马车一角,凤凤趴在她怀里,满脸好奇的看着这个往自己头上戳针的怪人。
谢姚黄虽是“鬼牡丹”,但极少离开天清寺。他对恭帝生平如数家珍,自觉乃是恭帝之灵,却时常头痛,翻完了三本《往生谱》也没有发现其中有提及“移灵之体”头痛欲裂如何治疗。方才被唐俪辞一激,气血翻涌狂性大发,春灰让他去服药,他也自觉不好,方才匆匆离去。
但离开囚牢之后,他的头痛并未停止,仿佛有异物要破脑而出一般,服用了以往常用的药也无济于事,在屋里摔了一些什物,他突发奇想——转身去密室里抓了阿谁,令她带自己去找《宁不疑》。
那若是与《往生谱》一起扔掉的神秘残卷,说不定有治疗移灵之体的秘术。他越想越是情绪高昂,一时之间,便把奄奄一息的唐俪辞与傅主梅抛在了脑后。
世人皆言唐公子无所不能。
那不过是他手下的玩物,被掐住颈项的时候,柔弱无骨的美人与无所不能的唐公子有何不同?
反正这世间万物,都该匍匐于他脚下,都该归他钦点挥霍,都该如溺水的天鹅一般,扬起颈项,哀婉求生。
阿谁默不作声的坐在一旁。
“你把残卷扔在了何处?”谢姚黄拔出了头顶的长针,那针上还带着血迹,滴落在马车之上。
阿谁平心静气的道,“城外玉镜山后的山谷之中。”
“玉镜山?”谢姚黄看着这女子表情从容,仿佛自己焦躁的情绪也平静了三分,“你去玉镜山做什么?”
“当年玉镜山后住着我的一个朋友。”阿谁闭上眼睛,随后又睁开,“他养的乌龟喜欢吃纸,我有时候带点残卷去喂乌龟。”
谢姚黄一脑子国仇家恨,乍闻这种咄咄怪事,一时间还没听懂这说的什么玩意儿,皱眉想了两遍,“吃纸?”
“但那残卷并没有喂了乌龟。”阿谁轻声道,“后来我再去的时候,那位朋友已经不在了。”
“死了?”谢姚黄心情顿时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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