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魁梧有力,但不是高手。天清寺对铁囚笼过于自信,却不知道唐俪辞第一不怕剧毒,第二……便是不怕受伤。
他的确是串在了刑具和铁镣上,但那些刑具和铁镣并没有钉牢在支架上。方才黑暗之中,傅主梅心情激荡,一心只想说雪线子究竟是如何死的,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唐俪辞弄断了铁镣的大部分接头,只留下浅薄的一点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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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俪身上挂了这么多刑具,受了这么多伤,居然还能动手?他方才任凭鬼牡丹欺辱,究竟是无力反抗,还是故意示弱?
钟春髻眼看唐俪辞突然动手,大叫一声,想也不想,扔下长刀往外就逃。然而一步之后,她就被唐俪辞一把抓了回来。
唐俪辞半面涂血,唇角微微一点干裂,本应凄厉可怖,却并不难看。他舔了一点唇角的伤口,舌尖上染了一点点血,似是一点淡粉。钟春髻盯着他的舌尖,心里满是绝望。
唐公子……知道她心里的妄念。
他轻而易举就可以用那些妄念引诱她屈服。
她之所以无路可走,变成一个罪人,都是因为受了他的引诱。
“钟姑娘。”唐俪辞声音温柔,手上毫不留情,嘶的一声撕开了她的衣袖——她衣袖之中藏着一个盒子,方才那一刀要是得手,这盒中之物大概就要送入唐俪辞的背脊。
“雪线子别来可好?”他拿住衣袖中的盒子,含笑问。
钟春髻瑟瑟发抖,“我……我……他……”
唐俪辞缓缓打开盒子,盒内一只硕大的蜘蛛抬起头来,背上璀璨的淡金色光晕触目惊心。他微微一颤,差点失手将盒子打翻在地。
蛊蛛。
所以傅主梅背脊内所饲养的异物,十有八九也是蛊蛛。
所以……他和池云一样……
他会和池云一模一样。
唐俪辞轻轻咳了一声,钟春髻和傅主梅都看见他嘴角溢出了血丝,然而唐俪辞神色越发温柔,“蛊蛛?”
钟春髻不说话。
“解药呢?”唐俪辞又咳了一声。
“蛊蛛……蛊蛛没有解药。”钟春髻的声音像被谁掐在了咽喉里,她当然知道池云是怎么死的。“但蛊蛛有蛊王,它们听蛊王的指挥……”
“哦?那蛊王……在哪里?”唐俪辞轻声问。
钟春髻猛然摇头,那蒙面的黑纱被她摇了下来,面纱下的脸哭得双目红肿,惨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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