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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多婆骤然一顿,紧握铁箭的手蓦地发白,开始颤抖。
莫子如继续道,“温山河的血好喝吗?”
水多婆的眼珠子突然动了一下,“当啷”一声,手中的铁箭跌落在地,他的眼神从茫然不知道在看什么,到一分一毫逐渐充满了杀气。
莫子如再度抹去一把脸上的血泪,他已是强弩之末,“你还记得你是为什么葬了白帝剑!为什么留在明月楼……为什么决定此生治病救人绝不……”他还没说完,水多婆大步而来,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将莫子如未尽之言勒在了咽喉下。
莫子如的颈骨咯咯作响,新的血泪夺眶而出,晕湿了水多婆的手。
水多婆松开了手指,舔了莫子如的血。
莫子如强挣了一口气,“你——”他右手紧握的断弓猛地一绕,压在了水多婆的颈上,水多婆已然毒发至此,理智全无,一旦脱身而去——这世上不知将有多少人为他所害。
这世上几人敌得过剑皇之剑?
莫子如惨笑一声,断弓加劲,准备如对唐无郡一般,绞断水多婆的脖子。
“嚓”的一声轻响,他只觉胸前一凉,一柄长剑透体而过,随即拔出,对面的人手劲极大,同时随意拉开了勒颈的断弓,将它扔到了一旁。
莫子如口吐鲜血向后摔倒,水多婆从地上捡起了一柄剑,将他一剑穿胸,那一剑甚至说不上什么剑法,径直穿破了肺脏和经脉。莫子如鲜血狂吐,那堵在气脉中的“木棉裘”竟被水多婆一剑刺穿经脉而破去,真气骤然通畅。他半辈子没吐过这么多血,毒血狂吐之后,睁开眼睛,隐约看见了人影。
水多婆双手握着一柄不知是谁的废剑,站在他身前,双手举剑,仿佛要对着他当头劈落。莫子如皱眉,他与水多婆相识多年,彼此都是剑术宗师,习剑数十年就从来没有这么一招双手举剑当头砍落的——这双手举剑前胸背后都空门洞开,剑又不是开山刀,当头劈落威力有限……难道水多婆已经疯癫到了连剑法都忘了?
水多婆微微一顿,长剑当头劈落。
莫子如强争一口气,向一旁滚倒避开。
水多婆仍旧双手握剑再砍,莫子如无力再躲,只能勉力道,“你……喝了我的血以后……莫再回明月楼……”他以手撑地,抬起头来看水多婆,“别回去看她,我怕你后悔。”
水多婆一言不发,剑刃加劲,眼见就要把莫子如一剑砍死。
突然之间,身侧有人伸手捏住了水多婆的剑尖。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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