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以让他休养生息,继而能尽可能的培养出更多的弟子。柳眼看着锅里翻涌的焦糊,心想……这就是他活着唯一仅有的用处……
他无论走到哪里,都一直在受人之恩,一直在受人庇护。他曾无端坐拥了无穷尽的偏爱,然而……他以前……既没有接受过、也没有正视过这个人世。他不把此界的人当做人,他沉溺于自己的怨毒和悲恸,但其实无论是怎样的人世……人世都是人世。
人世里的人……都是人。
活着。
喜怒哀乐。
悲欢离愁。
谁也不比谁高贵。
就连阿俪也一样。
喜怒哀乐。
悲欢离愁。
谁也不比谁高贵。
面前的药糊烧成了焦炭,柳眼恍然明白——对他来说,明白这点并不难。
然而对阿俪来说,这是千难万难。
“小子!糊了!”身后传来水多婆的声音,他却也不生气,喜滋滋的对莫子如道,“这番又是我赢了。”他指着柳眼,“我说这小子定然信了我豆糊能疗毒,豆糊长期熬煮,必然要糊,是也不是?焦糊了就可以用以配药,绕回来我又不是框他……”
莫子如摸了摸刚贴上的三缕长须,他刚把自己从清秀书生画成了尖嘴师爷,“赢又如何,输又如何……我俩刚才又没有赌钱……”
两人的日常胡说八道刚起了个头,柳眼仍在发呆,骤然间院外嗖嗖嗖一连数十声弦响,二十余支火弩带着不灭的焦油火,自四面八方射向姜有余的小院。
刹那间小院四处着火,浓烟四起,那三百尚在互相学习的少年弟子惊呼着乱成一团。
这些少年大半是万窍斋所开书斋中较为聪慧灵巧的弟子,学过一些算术医理,练过简单的拳脚,家世清白,心思单纯。也有些江湖门派的少年弟子,师长和姜有余相熟,愿意送弟子前来学习。
这些阅历浅薄的少年们骤然看见院落起火,都是惊慌失措。武艺尚可的护住全然不会武功的,往院落地下的密道逃窜。一时间人头攒动,不少人摔倒在地,敌人尚未进来,己方已是受伤不少。
柳眼蓦然回首,玉团儿从地上跳了起来,刷的一声她拔出了长剑。水多婆和莫子如相视一眼,两人都颇觉意外。
风流店必不可能放过柳眼,但它为什么这个时候来?这不是唐俪辞和水、莫二人推定的时机,其中可能发生了某种变数。
莫子如袖袍一扬,他一向一脸淡定,此时却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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