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惨,转头见崽子这样风轻云淡心里多少有点恨铁不成钢。
【崽子配合一点哭个惨啊!腰背弯下来,掉两滴眼泪,嗐算了还是我来吧,演戏!我九游可是专业的!】
又是那道声音。
和虎皮鹦鹉嘴里吱呱叫出来的尖锐嗓调不一样,这声音如被阳光烘烤过的轻薄透纱般清亮柔软,轻快中透着傲气与爱护。
云子优神色微怔,平缓的心潮一点点起伏,又被强行压下,暗自道:
不过一只鸟而已。
他试图说服自己,可身体却很诚实地做出反应。
只见竹竿似的少年垂下长长的睫毛,遮住平日让人无端畏惧的黑色瞳孔,因为过度削瘦而显得空荡荡的衣服在一阵风中飘摇。
竟真流露出几分凄惨可怜的姿态。
至于眼泪,恕他挤不出来。
云南知瞥见少年低头沉闷委屈的样子觉得头更疼了,心里也升起些近日忙于工作、忽略儿子的心虚与后悔。
九游深知做事大多不可一蹴而就,见云南知表情似乎不妙,果断咽下斥驳,打算按兵不动,徐徐图之。
反正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赶走黑心保姆也指日可待。
他咂嘴蹭蹭云子优:不怕崽子,我会保护你。
云子优垂眸没有推开脖子边的鹦鹉,神情平和淡漠,仿佛完全不在意它的触碰。
只是纤长微翘的睫毛却随着脖颈下巴处似有若无的暖融融触感时不时抖动几下。
躺在地上的王嫂虽一直在大声嚎却偷偷竖着耳朵眯眼观察,听见这该死的鸟卖惨心里怒火高涨。
要是能化视线为箭,云子优和九游早被她万箭穿心。
“咔哒。”门突然被再度打开。
几人一鸟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不合身体恤衫、圆头圆脑的男孩探头探脑看一会,熟轻熟路地跑过来拉了拉地上的袋子。
云南知见此拧紧的眉锁得更紧,死死盯着王嫂和男孩一会,先分别给物业、120和110发个短信,又有备无患地点开录音机,才快步上前,却听男孩先吼出声。
“你怎么这么久?谁把我的东西扔了!你怎么不保管好!”
小孩质问王嫂的声音尖锐又刻薄,在客厅里回荡许久,震得九游都微微张开鸟喙,呆愣愣地看着原地打滚的男孩。
【这这这!送人头的?嘎嘎嘎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小孩哥给我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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