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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增德的房子是单位分配的,除了一辆车和乔其上学,他没有大头花销。那么,买车和乔其上学花掉的钱是能够计算的,但用在日常里的钱却很难计算。日常花掉的钱是用于两口子家庭生活的必要支出,乔增德--男人/丈夫--也是要吃饭穿衣的,女人为男人买最好的东西,但女人却因为把钱花在自己身上而自认为“败家”而自责,在乔增德嘴里更变成了孙平尧“剥削”他。
养育孩子是夫妻两个人的义务,可乔增德因为可见的大头支出,理直气壮地把乔其的“有出息”划为自己的功劳,完全无视了孙平尧的劳动和日常支出,还要大讲马克思主义!
刘青吾抿起嘴唇。孙平尧没有读多少书,她一定不知道怎么反驳乔增德而怒气冲冲,所以才有了乔增德骂她“泼妇”;王奇读了博士,也没有理清婚姻里的经济,那么,知识女性其实并不意味着是“独立自主的新女性”。
女人们,精打细算地给男人过着日子,委屈着自己给男人买最好的东西,可是就算有独立工作了,自己堂堂正正挣工资了,连日常自己喜欢的东西也不能自己做主。那么,婚姻,对经济上自足的女性来说,岂不是一场男性的阴谋?
王奇笑笑:“青吾,你还小,你没结婚,你不懂。”
刘青吾没有说话。
王奇躲到洗手间换上新裙子,开始主持十八流外国女性作家的朗读会。朗读会每进行一个环节,王奇都要留出十分钟拍照片。
不用说,朗读会有多么糟糕,在照片上是看不出来的。王奇赶稿到半夜,出了一篇校稿和期刊文章,一场精美的瀛外交流会议就圆满留在社交平台和媒介报道里。
散场的时候,走在人群中的刘青吾听到了真实的评价:一场连脸都不要的作秀。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首要责任在“上”。
可是,这次,完全由王奇这位新晋教研室主任自己主导的作秀,刘青吾没有从王奇脸上看出丝毫为浪费了那么多人的宝贵时间和期待而感到的歉意。
那么,她对乔增德的奴颜婢膝真的仅是一种被迫吗?刘青吾对王奇的同情消失了。
世界由每一个人组成,每一个人的行为构成世界,每一个人的行为改变着世界。“世界可以改变吗”是一个无解的问题,刘青吾自己告诫自己,至少我们不应该主动让世界更加糟糕。
朗读会以后,国际中心的活动频频出现在瀛京艺科大学的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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