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礼拜请他们夫妇到外面吃饭,你都不知道,我那时候都精神分裂,觉也睡不着,我就问包霜蕊,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导师吗?结果,你猜咱们这位从长天跟着导师到瀛京的师姐说什么?靠!她说,就是要给我颜色瞧瞧,也不知道是她要给我颜色瞧瞧还是咱们这位导师要给我颜色瞧瞧。咱们这位导师夫人,院长夫人,那架势是以皇太后自居,特别爱占小便宜,总爱到学院来逛荡,找同事借钱都不还。他们家的那个女儿,胖胖的,也不结婚,留一个特别夸张的发型,出国留学去机场,都是我给她打车拿行李,人家连句谢谢都不说,靠!就他们家的孩子金贵,我在家我妈都没舍得让我干那么重的活儿,靠!他家女儿那么胖,就让我给她搬行李!”
刘青吾没有插话。她静静地听乔增德娴熟的伎俩,也看着王奇。
王奇染上了乔增德的症状。
刘青吾暂时顾不上诊断王奇的症状,她在确认新的问题:王奇知不知道,她让自己和乔增德一家打交道如同把她往火坑里推。如果王奇不是故意的,刘青吾就原谅她。如果王奇是故意的,那么刘青吾将另作打算。
刘青吾不想女孩子之间互相伤害。
王奇絮絮叨叨一中午,临了叮嘱刘青吾,千万不要跟别人说。
刘青吾没有回答她。
王奇刚一离开,乔增德打来电话,让刘青吾下午去财务,给他报销差旅费。
刘青吾忍下巨大的恶心,下午找乔增德取报销材料。
乔增德讪讪地笑笑,绝口不提开题报告的事。
刘青吾想着乔增德的表情和王奇的话,带上一本书,慢慢走在去财务大厅的路上。她知道,这一下午,乔增德的账肯定报不完,所以,她不着急。
乔增德急切切地溜走,要么他是故意不教,要么就是乔增德根本不懂她要做的研究。
刘青吾想,真正有水平的人从来都是惜字如金,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讲话的分量。那么乔增德何以日复一日地滔滔不绝?
刘青吾查看了乔增德的发表的文章,那些文章有带着老婆孩子名字的,有带着学生名字的。按王奇的说法,她写的文章都是直接送给乔增德,她连名字都不署。那么乔增德就不光要钱要礼物要饭要支使,他连学生的文章也看在眼里。
那么,如果自己的选题选得好,那他一定会两眼放光,恨不得抢了去,现在他看起来并不在乎这个选题,那说明这个选题没有“油水”可捞,至少没有引起他的兴趣。
推断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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