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气吞声了好多年,直到王奇来了,她才云淡风轻地提起这件事。
世上哪有不漏风的墙?这件事一下子就成了学院里的笑话。乔增德扯着高高在上的大旗,极力往自己脸上贴金,笑话一流传,他觉得像被扒掉底裤一样羞耻。
堂堂大院长很快把羞耻转化为怨恨。孙平尧不好,陈现虹就好了?那些背地里嚼舌根的长舌妇就好了?乔增德转瞬间恨透了学院里所有的人。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他笑话,所有人都对他指指点点。
哼,人贤遭人妒。瀛洲国的国民劣根性使然。没有一个人理解他。乔增德感到由衷的孤独与委屈。
他像孩子一样哀叹着自己的遭遇,想起了他娘于春梅。可是乔增德又恨起来,他娘也不是真爱他,他娘和他爹一样,偏向弟弟乔增财,从他这搜刮的大礼包、钱,他娘都贴补了乔增财!为了给她奔丧,乔增德和孙平尧光是来回路费就花掉四千块,他爹乔丁钩竟然说丧葬费平摊,又问他要七千!办丧事收的白事份子尽归他爹自己,而我这个大孝子里外里花掉一万,竟然遭受了家人的围攻!
我为两个家立下汗马功劳,还是小包体贴,知道我母亲去世,马上随上两千块。王奇,哼,有钱在瀛京买房子,随份子倒小气,一千块也能拿出手?
他脱口而出:“樊老师,您就说这瀛洲国是不是个铁屋子吧?我算是对您当年的教导深刻领悟了!”
樊崇峻没有接乔增德的话,他让蓝先生先出门去,他要单独和乔增德说说话。
蓝先生轻声嘱咐乔增德:“增德,樊先生需要静养,不要让他过度劳心伤神。”
乔增德悄悄移动一下屁股,避开蓝先生要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仿佛蓝先生对樊崇峻的友谊会传染。
可他心里又禁不住愤恨起来:“樊老师当年对我可比对你好多了,他都想收我当......义子。”
乔增德回味着樊崇峻对他的爱护:“要不是我洁身自好,有你蓝先生什么事啊?义子,和你这‘朋友’,差不多。要是我当年答应樊老师,那我今日就不会被小人剥削和羞辱。”
樊崇峻的朋友。
乔其的朋友。
乔增德可以大骂乔其,却不能大骂樊先生。
“增德,人要知足,知止。”樊崇峻拍拍乔增德的手,慈爱地劝道。他已经没有力气像年轻时候那样再谆谆告诫些什么了。
钟田中前几天来过,他也老得不成样子了。和樊崇峻一见面,钟田中就流了泪。钟田中拉着樊崇峻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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