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对乔增德这种人来说,无论比他地位低的人说什么,他都会挑出毛病大加贬低斥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刘青吾对这一点已经做好了准备,既然不能破口大骂,她又绝不肯学王奇和包霜蕊的作派,故意讨好乔增德,那么怎样以自己的方式不受乔增德的影响,还要学到知识,就成了她入学的新目标。
乔增德把对王奇说过的话,几乎原封不动地对刘青吾又说了一遍。什么考试不及格了,什么他亲自去争取了名额了等等。刘青吾看着乔增德,这番话他说得如此流利,说得上下嘴皮都不用沾上,说得连磕巴都不打一个,那是讲过多少次了呢?
乔增德的下马威在王奇这儿奏效,在徐君铭这儿奏效,在穆凡这儿奏效,在崔冷这儿奏效,在刘青吾这儿也奏效。
刘青吾从乔增德办公室出来,感到头晕目眩。她站了一会儿,看看年轻的新生们兴高采烈的神情,心里一片沧桑。她也很羡慕。同样是开学,凭自己能力考上是一种心情,被乔增德格外施恩捞起来是另一种心情。
乔增德如法炮制,收着礼物拿着红包抖着威风,一番太监式下马威,就轻而易举地将这些学生与家人几十年的天赋、能力、努力、培育完全否定,完全将这些学生与家人几十年的心血瞬间变成他的功劳与施恩,且永无还完的那天。
只要学生把他的淫威当回事,那学生要么崇拜,要么畏惧,两种情况都不可能带来反抗。只要学生觉得对导师有亏欠感--正如有些父母让孩子感到亏欠他们一样,那么学生就会像孩子孝敬父母一样孝敬导师。
乔增德站在自己办公室窗前,往下张望着站在楼前深呼吸的刘青吾,心满意足地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咕咚一口八百一两的绿茶,从刚才的太监嗓儿变身为土皇帝,自言自语道:“哼,学院的是我的,学生的是我的,学生家里的是我的,都是我的!跟谁俩呢?他妈的,侬两瓶假酒糊弄我,我早晚让你大吐血。”
乔增德把茶叶呸回茶杯里,翘起肥猪腿,心里好不得意。
张汝婧下楼,看着刘青吾,毕竟是教过的学生,她知道刘青吾在考乔增德的博士,但一直不知道考上了没有。刘青吾新学期又出现在校园里,这就说明考上了。张汝婧心想,这刘青吾读硕士的时候看起来就是不会来事的学生,竟然能搞定乔增德,我真是有点小瞧了她,照这么看,恐怕今后留校成为同事也说不准。
她这么一想,话里就客气起来,故作纯真的惊喜叫了一声“青吾”。
刘青吾转过头,看着张汝婧那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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