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王城宜的眼泪突然淘气起来,不听话地滚出了眼眶。
王怀舆的心像化掉一角,马上问道:“怎么了城宜?你这是从哪儿来?学校还是魏家?余承舟欺负你了?”
“没有。”王城宜见王怀舆紧张关切的样子,又觉得好笑,“爸爸,法国画展我可能参加不成了。”
王怀舆倒有些惊讶:“为什么?这些天你妈妈说你废寝忘食,不是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吗?眼看着画展的日期就到了。”
王城宜站起身,端过已经不很烫的茶杯捧在手上,走到窗台边,一大棵心瓣稍带黄褐色,色彩纯绿的古老月季珍品绿萼正在阳光照射下的玻璃房内盛开。“帝君袍”,真威风。王城宜赞叹着,花瓣如花萼,神情如关羽,果然名不虚传。
王怀舆等着王城宜的回答,他预感,不会是小事。王城宜去沪宁大学这些年,还没有因为什么事专门回过家,也没有听她抱怨过什么,现在,恐怕她遇到难处了。钱的问题,不是问题,那应该不会是钱那么简单。
王城宜心里千头万绪,一时不知道要先说哪一件。虽然回家是搬救兵来了,但真见到救兵,她反而没有办法全盘说出。要是妈妈在就好了。王城宜抬头看看家里一米八高的大座钟,田卿卿回来至少还得需要半个小时。
她随口问道:“爸爸,妈妈这几天忙些什么?平禹呢,来过吗?”
“哦。”王怀舆答着,“你妈妈也没有什么好忙的,听她说有一批画作要展出,如果你有时间,倒正好可以去看看。平禹有日子没来了,你不在家,年轻人跟我们这些老骨头没什么好说的。”
王城宜听说有画展,心想不妨去看看散散心,既然已经回来了,就不必心急一时半会。
她这样想着,跟王怀舆说:“爸爸,我们出去走走吧,顺便接妈妈回家,今晚咱们一家人好好做顿饭。”
王怀舆把膝盖上的报纸一抖一叠,放到桌子上,然后站起来活动活动腰肢,说:“那咱们这就出发,说不定你妈妈现在已经提前溜班了呢。”
王城宜笑笑,拉着王怀舆的手出了门。余晖照进平阳巷,古旧的青色石板路闪着暖光,傍晚竟比白天还要暖人。前边一对年轻的恋人手拉着手,身影拉得很长。
王城宜像小时候一样,偷偷玩着踩影子的游戏,一个小伙子骑着自行车疾驰而过,哼着听不出什么曲调的歌词:“情网啊轻轻闯,爱神呐能安什么好心肠。”王城宜噗哧笑出声来,活泼泼地在心里说:“你的爱神没有好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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