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齿地骂“败家娘们”,转念又理解,“女人这种低等物种就是这样小心眼儿,一时不顺着她的心思她就生气。”
他折回去看了看那口座钟,摸着价签,不禁喊出一句:“该死,七百九十块瀛洲币!”他的手像被烫了一样,迅速收回,接着放在上衣衣摆上反复擦上两个来回。不知道是座钟脏了他的手,还是他怕自己的手脏了座钟。
他又顺着刚才和孙平尧走过的路,找到孙平尧看过的花里胡哨的杯子。乔增德没有伸手去拿,心想:“万一碎了,那岂不是要赖上我?”他端详着杯子上面的花纹,冰岛火山纹、意大利青松纹......“就是生命纹,一个破杯子也不值九十瀛洲币啊!我一个月累死累活才多少工资!”乔增德心里惊呼,“资产阶级小姐享乐心态严重,这不能惯着!”
乔增德自己在商场逛荡了半天,咬咬牙,花三块钱买了三副雕花筷子,心疼得连公交车也不舍得坐,硬生生从商场步行了五十分钟走回了家。一进门,他郑重地把筷子递给孙平尧,居功至伟地说:“看,这筷子够身价了吧?我专门给你买的。”
孙平尧想起这些事,她都不知道跟谁说。她没有朋友,跟母亲毛秀春好像隔着千山万水。她也不想跟弟弟平禹说。平禹年轻,刚见乔增德的时候就劝她拉倒,要是知道乔增德这样抠抠搜搜,说不定真能打他呢。
不过结婚几年,她就真的是家里的客人了。
孙平尧看着母亲抱着乔其,努起嘴逗着乔其,傻乎乎地和乔其一起咯咯地笑,努力让自己相信,母亲曾经也是这样爱着她的,只是她忘记了。
毛秀春也意识到一点儿尴尬,但她依然没有正面直视女儿孙平尧。她看不上孙平尧,也看不上乔增德,但孙平尧好歹找个大学生当女婿,也算有眼光。
毛秀春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也理性地分析自己的心态。要说她是“重男轻女”的封建糟粕思想,那她可要起急。在毛秀春看来,儿子比女儿强多了,这是事实。
孙平尧是长了个瘦高的个头,双眼带皮儿,尤其小时候,眼睛可水灵儿,乍一看,是挺好的人。但毛秀春越看她,那模样越经不起细看。
这女儿好不容易长了双眼皮,但偏偏眼角往下耷拉着,看起来就愁眉苦脸;瘦长的脸虽然白,但那两个对扣的门牙不开口还能隐藏,一开口就是螳螂,一张口说话,那一股子朝北土话大碴子味儿都能把人撞个跟头;瘦瘦高高的,本来多吸引人的身材,她偏偏腰背拱得像只虾米,就像现在,抱着个破抱枕,拱在一处,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