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鲁哥迅所说的虚无。
说话,尤其是带着反问句说话,是乔增德赖以生存的秘诀。
他是靠着与人斗,才感受到生命的其乐无穷,启蒙道路的广阔。在条西屯生产队需要与人斗,在长天师大更需要与人斗,回到家嘛,也需要斗。
和孙平尧斗,是乔增德调情的方式。他套用酒神尼采的话,到我的女人身边去,带上我的小皮鞭。
孙平尧心情好的时候,也享受乔增德的斗。她对乔增德的斗不会感到恐惧。是因为这斗,才有了乔其,爱的结晶,自由的见证。
“还没有功成名就。”
孙平尧刚刚说过的话让乔增德突然刹住了手。是啊,他还没有功成名就呢!他还有用得着孙家的时候呢!打狗还得看主人,要是得罪了孙平尧,那等于失去了老丈人。
乔增德抓住几乎力竭的孙平尧,像作文本细读一样,仔细爬梳起孙平尧的美。
她乌黑的头发散作一团,发疯后的激动带动胸脯上下起伏,没有穿内衣的奶头透过薄薄的汗衫,光洁的额头渗着有奶味的汗珠,瘦弱的身躯因为体力不支而有一种蹙眉疲惫之美。
乔增德渊博的头脑调出人类学的知识,人类在狩猎时,最有成就感的时刻不是战天斗地的英雄时刻,而是猎物奄奄一息的时刻。
他咽一咽口水。他迫切需要做出一些行为,释放自己体内情欲唤起的状态。
孙平尧用尽全身力气要把乔增德推开,但生育完后,她只有抱起乔其的时候才觉得自己力大无穷。现在,她有心无力地跌倒在乔增德怀里。
乔增德眼睛里飘闪着贪婪,鼻翼一张一驰,一根黑色的鼻毛不知趣地阻碍着他顺畅的呼吸,可他知道,孙平尧不会嫌弃。
刚才的一切争吵就像爱潮的前戏。
乔增德抱起孙平尧,躺倒在床上。
乔增德觉得,爱和恨有时候一模一样,都面目狰狞。
孙平尧觉得,做爱,其实是做恨。
可这次,乔增德的嘴凑到她脸上,她也没有半分兴致。
和乔增德谈恋爱的时候,他们也拌嘴,也争吵,拌嘴争吵等于谈恋爱,谈恋爱除了亲嘴就是拌嘴。
乔增德长了一张特别能说的嘴,一口气讲四节课,水都不用喝一口。她说不过他。
乔增德硕士毕业,说起话来引经据典,不假思索就可以横加议论。她说不过他。
孙平尧觉得乔增德总在欺负她。乔增德不能得手的时候,话就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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