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缓缓抬起手,指向她的腹部——
一阵剧痛骤然袭来,她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襟竟被鲜血浸透,而腹部诡异地隆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啊——!!"她终于崩溃尖叫,指甲深深抠进门板,木屑刺进皮肉也浑然不觉。
黑影在她耳边低笑:"夫人,别忘了……你的命,在我手里。"
窗外,更夫的梆子声远远传来,已是三更。
青烟缭绕的佛殿深处,檀香混着霉朽味在经幡间浮动。董若云指尖发颤地拨弄着佛珠,余光瞥见秦昭云正俯身点燃第三炷香——袅袅烟柱后,那截雪白的后颈毫无防备地暴露在阴影里。
"妹妹,可知这尊送子观音的典故?"董若云突然掐断檀香,香灰簌簌落在秦昭云杏色裙裾上,烫出几点焦黑的洞。她袖中藏着的帕子浸透了曼陀罗汁液,正随着假意搀扶的动作贴上对方手腕。
秦昭云忽然踉跄,鎏金步摇撞在供桌边缘发出刺耳鸣响。她涣散的瞳孔里,倒映着董若云背后缓缓显现的黑袍——那人靴底沾着新鲜的坟土,每走一步都落下细碎虫卵。
"夫...人..."秦昭云绵软栽倒时,供桌上的长明灯突然爆开幽绿火苗。黑影从经幡后伸出枯爪般的手,腕骨上缠绕的锁链竟是由人牙串成,随动作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董若云踉跄后退,脊背撞上绘着地狱变相图的壁画。画中受刑的恶鬼突然齐刷刷转头,空洞的眼眶正对着她战栗的脚尖。
"做得...很好..."黑影的嗓音像是无数蚂蚁在头骨里爬行。他拖拽秦昭云的姿势宛如屠夫拎起待宰的羔羊,绣鞋划过青砖时蹭掉一块朱漆——那下面赫然露出半张干涸的人脸,嘴唇还保持着尖叫的形状。
偏殿传来木鱼声,却比心跳慢了三拍。董若云突然发现供果盘里的苹果全都变成了腐烂的灰白色。
当黑影消失在绘着血盆口的韦陀像后时,最后一缕天光被乌云吞噬。暴雨倾盆而下,冲刷着殿前"慈航普渡"的匾额,将金漆冲成蜿蜒的血痕......
董若云用力将头撞在板砖之上,鲜血顺着额角蜿蜒而下,在青砖地上洇开一朵妖异的曼陀罗。董若云瘫软在佛堂偏殿的阴影里,耳畔嗡鸣,却仍能听见远处急促的脚步声——王乾书来了。
她咬破舌尖,让血腥气更浓烈些,手指则死死攥住袖中那枚从秦昭云身上扯下的珍珠耳坠。尖锐的珠针刺入掌心,疼痛让她昏沉的意识愈发清醒。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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