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像黑色的幕布垂下来,主卧的床头只开了一盏昏暗的灯,昏沉的房间里有两道身影交叠。
云岁晚难以自持时攀上季宴礼的肩膀,无意识地抓了一把。
季宴礼眸如深海,瞬间眼底的火焰烧得更旺了,额间的青筋根根暴起,从沉重的鼻息中溢出一声闷哼,低头含住她的唇。
房间重归平静,云岁晚从浴室出来,换上了睡衣。
季宴礼紧接着走进充满水汽的浴室。
她擦着头发,歪头看见了他丢在床头的手表和戒指。
怕被磨损,底下垫了两张纸巾。
云岁晚身体很累,精神却异常亢奋,看着那枚戒指出神。
和她脖子上的是一对儿,相比于她的讳莫如深,季宴礼则毫不避讳地直接戴在左手无名指。
一直戴在现在。
云岁晚收回视线,懒得用吹风机,随便用毛巾把头发擦了擦。
从厨房倒了一杯水回来,在里面加了两颗安眠药,迟疑两秒又怕不管用,往里面又加了一颗。
端着回到卧室时,浴室的门正好被打开。
她面色不变,脚步未停,将水杯放在了床头。
季宴礼目光一直腻在她身上,跟随着她的动作。
见她把水杯放在了自己那边的床头,又转身来到另一边,掀开被子。
云岁晚自知自己表现地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动作和表情都有在克制,强装镇定。
但季宴礼还是在她躺下的上一秒突然开口:“等等。”
云岁晚眼皮狠狠一跳,心脏差点儿跳出来,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看向他:“怎么了?”
他走到她那边,弯腰从床头柜里拿出吹风机,说:“头发湿着,先别睡。”
云岁晚垂下眼睑,心里松口气,动了动微僵的指尖,不吭声,看着他动作。
季宴礼把她转过去,插上电源,吹风机顿时响起有力的嗡鸣,先在自己手上吹了吹,等风热了才吹向她的头。
微凉的指腹在她的发间穿梭,很轻,有些痒。
和她身上相同沐浴露的香味,随着吹风机的风带过来,暧昧顿起。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云岁晚乖乖地没动,今天温顺地让季宴礼恍惚。
心绪前所未有地平静,但愿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两人谁都没有在说话,房间里静得只有吹风机不大不小的声音。
季宴礼用的小风,云岁晚觉得吹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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