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平衡,意味着“续航时间”的延长。
从最初只能维持几分钟的高强度运算,到现在可以稳定运作近一个小时;从被动承受“超脑”带来的负荷,到如今能够主动调节输出与输入的比例;从一个被折磨得几近崩溃的病人,变成一个正在摸索如何驾驭这份天赋的修行者。
他依旧不能过度使用“超脑”,代价依然存在,但那份代价,已经变得可控、可承受。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但他也知道,自己已经走出了最关键的一步。
……
夕阳低垂,将枫林电视台大楼的玻璃幕墙染成一片黏稠的蜂蜜色。
希雅终于结束了那场漫长到令人窒息的验收会议,每一步都像踩在绵软的沙地上,后腰的酸胀一阵阵往上爬。四个月的孕肚沉甸甸地坠着,一天的劳神和久坐,让身体里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
廖敦敏抱着小山似的文件,手臂虚虚地护在她身侧,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关切:“希雅姐,太辛苦了,快回去歇着,后面有我。”
希雅勉强牵动嘴角,挤出一个疲惫的笑:“你也累坏了,小廖。”声音里裹着浓浓的倦意。
刚走出大堂,慕才良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已经安静地等在落客区。
他一眼瞥见他们,立刻推门下车,动作利落地接过廖敦敏手中的文件,又自然地接过了希雅的手袋,仿佛这是每日重复无数次的默契。
“慕助理。”廖敦敏微微颔首。
慕才良没应声,只是迅速拉开后车门,将那个特意备好的、蓬松的腰靠抱枕仔细摆正。
他伸手,掌心向上,稳稳地托住希雅的小臂,小心翼翼地帮她挪进车里。目光掠过希雅苍白疲惫的脸颊时,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沉了一下,快得难以捕捉。
车门轻合,他对廖敦敏再次点头,便坐回驾驶座。
引擎刚发出低鸣,车身微动,一辆线条流畅、簇新的白色商务车却毫无征兆地斜插过来,不偏不倚,稳稳堵在了他们正前方,像一道突兀的白色屏障。
“啧!”慕才良眉头拧紧,短促地按了下喇叭,又闪了两下车灯,带着明显的不耐。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背绷紧了。
希雅正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腿上摊着刚散会的关键文件,试图在昏沉的脑子里理出点头绪。被这动静打断,她有些烦躁地抬眼望去——陌生的车,陌生的车牌。
“算了,”她声音带着挥之不去的倦怠,心思还黏在文件上,“倒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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