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林市深秋的暖阳透过落地窗,慵懒地洒满客厅。空气里弥漫着桂花的甜香和炖汤的温润气息。希雅穿着宽松柔软的孕妇裙,陷在铺满靠垫的沙发里,隆起的腹部像一座安稳的小山丘。她一手轻轻搭在上面,另一只手翻着育婴杂志,神情宁静满足。
裴语迟就坐在她脚边的地毯上,背靠着沙发,腿上摊开一本厚重的古籍。他看起来比一个月前刚从鬼门关回来时好了许多,脸上有了血色,但眼底深处总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和隐忍。
亓老的汤药和针灸稳住了他千疮百孔的身体根基,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一种被强行激发的“空间感知”与“微观操控”正无声地“损耗”着他的气血。
这种能力,让他的意识如同无形的触须,能轻易“捕捉”到几米外书架上某本书封皮的磨损纹理,甚至能“感知”到厨房岛台上那杯水细微蒸腾的热气变化。
这本该是便利,却成了负担。每一次使用,都像用细针在他脆弱的神经末梢上反复穿刺,带来尖锐而短暂的头痛,或者一阵心悸。更麻烦的是,他必须在希雅面前,将这些“异常”掩饰得天衣无缝。
希雅看得有些倦了,放下杂志,目光柔和地落在裴语迟身上。
“爸爸,帮我递一下水。谢谢!”她指的是厨房岛台上那杯凉着的温水。
自两人关系变好之后,希雅又为裴语迟增添了一个称呼。或许是希望他能逐步适应未来的新身份,又或许是希雅单纯想向裴语迟撒娇,“爸爸”这个称谓便渐渐叫得顺口了。
“好。”裴语迟应着,放下书,作势要起身。可就在他念头微动的瞬间,感知力已精准地锁定了那杯水。
无需接触,杯壁的温度、液体的体积、甚至水面因蒸发而下降的毫厘之差,都清晰地反馈回他的脑海——35度,有点凉了。
几乎是同时,大脑像一台精密的仪器飞速计算:需要加入多少100度的热水才能迅速、安全地将其调整到最适合孕妇入口的55度?20毫升。
这个念头一起,他身体同时微微一僵。太阳穴处传来熟悉的、针扎般的锐痛,仿佛有一根冰冷的探针正试图钻入。
他强忍着这瞬间的尖锐不适,面上不动声色,甚至极其自然地抬手揉了揉额角,仿佛只是看书久了眼睛发酸。他站起身,步伐沉稳地朝着厨房方向走去。
在希雅的视线之外,他走向水壶的动作流畅自然。但在他拿起水壶向杯中注入热水时,那水流的速度、倾倒的角度、乃至最终落入杯中的水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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