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默,像一层薄冰覆盖在两人之间,直到裴语迟突然开口:“希雅……”
他的声音低哑,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我想吃你做的鲅鱼饺子。”
他说得突兀,却又像是压抑许久后终于找到的一个出口。
他顿了一下,语气忽然变得克制而冷静,几乎带着一种刻意的距离感:“这些针打的口都是苦的,你要是不累,能不能下次帮我带些你包的饺子?其实……我现在就想吃这个。”
他说完这句话,立刻意识到自己语气的反差有多明显,仿佛刚才那个失控的瞬间只是幻觉。
他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白色被子的纹理,脸微微发烫,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突如其来的“想吃饺子”听起来有些荒唐。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怕从她的表情里看到自己的狼狈。心里却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羞耻和懊恼——像是一个成年人在孩子面前失态后的那种难堪。
希雅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请求。她轻轻一笑,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那笑容温柔又自然,像是没有察觉什么异样。可裴语迟却更加沉默了。
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有多不像“他”,也知道希雅或许已经察觉到了些什么。
只是她选择了不说破,就像她总是这样,不动声色地包容着他所有的古怪与疏离。
他轻轻“嗯”了一声。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但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某种未散去的情绪余温,而裴语迟只能假装它从未存在过。
他闭上眼,试图压制脑海中不断闪现的画面:她的锁骨、她的小腹、她柔软的唇,每一个细节都被放大成一幅幅高清图像,像是电影镜头般轮番上演。
就在这时,监护仪的电流声突然在他耳蜗里炸开,像是有人把立体声耳机直接塞进了鼓膜深处。他猛地攥紧了被单,指节泛白,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消毒水的气味也仿佛化作无数细针,刺入鼻腔,顺着气管一路蔓延到胸腔。
他的感官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强行放大,每一丝声音、每一种气味都变得难以承受。
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仿佛有无数新生的神经元在颅内燃烧。
他咬紧牙关,努力压下那股几乎要将他吞没的焦躁,慢慢地滑向被子里,动作迟缓而克制,仿佛连骨头都沉得抬不起来。
“我有点困,想睡一会儿。”他低声说,声音低哑疲惫,像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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