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张年。

钟女士看见姜念，憋了一肚子气，语气不是很好，“你这孩子干什么去了，等你半天都不见人影儿”

“张叔，妈，你们怎么过来了？”姜念的直觉告诉她，钟女士此行目的不单纯，绝对不是来看望她的。

姜念不打算和她纠缠下去，问：“你们吃过午饭了吗？”

姜念沉默，她们站的地方是教学楼门口，快下课了，来来往往的学生和老师开始变多，姜念想把人先带走再说后边的事情，但钟女士领会不到姜念的心思，她就是想现在立刻马上见到姜念口中的那个男朋友。

钟女士反倒被气笑了，“你这孩子怎么还学会骗亲妈了？”

钟女士只是盯着她，云淡风轻的表情，让姜念后背发凉。

和几年前她第一次看望完老姜回家后的表情一模一样，就那么一句话不说，似笑非笑的眼神，从上到下。

但姜念觉得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她不应该活在姜女士的阴影之下，她抓住过机会，而且还成功了。

但一万零一次，钟女士还是拿捏住她的命脉了。

命运的摆锤左右晃动，突然冲破最外层的玻璃，袭击而来，她问了一个问题，“我为什么不能在大学谈恋爱？”

两人之间的氛围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方蕊本来想走，可眼瞅着姜念握住的拳头逐渐用力发白，她难以移动脚步，只能站在原地，试图让前来围观的同学们散开。

午间，人们再度停下来，姜念害怕将自己完全暴露出去，但她又想要让钟女士丢人，从小到大，钟女士十分喜爱在公众场合对她进行批评教育，最开始还会偷偷哭。

“大学是可以自由恋爱的。”这是姜念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