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明
“你说你想求娶长公主?”
“凤梧,这就是你死活要退婚的原因吗?”
谢渊摇头叹道:“凤梧啊凤梧,你学问做得确实好,可在这人情世故上还差点儿。你刚拒了你师母嫡亲女儿的婚事,转头又想让你师母帮你去提亲?”
“不过,这倒确实是搭上皇后母族秦氏的一条好路子。”谢渊曲起食指,在茶几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磕着,“你若娶了长公主,就算是站了三皇子那队了,你可想清楚了?”
谢渊手指一顿,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一脸认真的学生,叹了口气:
(2)
在李沐麟的悉心照料下,她的伤好得很快。血痂脱落后,新生的肌肤依旧洁白娇嫩,半点疤痕也不曾留下。
林间声响落下后,她用手指作哨,同样发出鸟鸣声作为回应,声音与一般鸟儿别无二致,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真是个老狐狸,陆景珑咬着牙想,骑墙也骑得这么不偏不倚。有这两桩婚事,日后不论是陆雁云或是陆雁黎即位,他都能捞着好儿。
好巧不巧,右相夫人日前入宫,也向皇后娘娘求了亲——为自家嫡长子季玄,求娶长公主。
“殿下,下雨了,该进屋了。”
进了屋,侍女捧着浴巾上前想为陆景珑擦拭身体,被她抬手挥退。
李沐麟看到她已经将唯一蔽体的松散纱衣丢到一边,像只因为被弄湿了皮毛而讨厌穿衣服的小猫一样,只能接过宫女手中盛着衣物和浴巾的木托,向她走近。
擦干水珠后再为她穿上一件件绫罗绸缎织就的华服,李沐麟手指灵巧,知悉她宫衣上每一个复杂暗扣该如何解开系上……实在是伺候她太久了,他或许比她自己要更熟知她的一切。
李沐麟的手指停了一瞬间,继而回答:“此事殿下心中应当已有定夺,微臣不敢妄自揣测。”
李沐麟终于为她挂好最后一枚玉佩,起身退后了一步,恭敬道:“是。”
“人是家母选定的,微臣并未见过。”
“下月。”
“这种小事,说了恐扰殿下清净。”
李沐麟敏锐地从她的笑语中察觉出了一丝不悦,再度跪下身,低声道:“殿下,臣已满弱冠之年,家中老母病弱,日夜盼望含饴弄孙,还请殿下恩准。”
她俯下身,用力咬上他的唇,尖锐的犬齿咬破唇瓣,猩咸的味道弥漫开来。
“殿下……”李沐麟似乎是想伸手推拒,又不敢真的用力,最终只能将手虚搭在她肩上,轻声说:“殿下不日也将成亲……这样,不妥。”
李沐麟握紧拳,指甲深陷入掌心,再次尝到了割心般的痛楚。
“因为我会吃醋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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