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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咸道:“蔺相之后,相位空缺多年,薛氏已成王亲,定是相位人选,朝中鄢候为国公,本该与武平君分庭抗礼,如今平候势力扫清,薛氏将为不二人选,只是……”
“只是什么?”
“世子同夫人伉俪情深,应当庆幸,无人敢在上头写上薛氏二字,毕竟桐乡为薛氏封地,而难民一事,怕要难辞其咎……”
一阵肃杀般的静。
“渊君看得倒是真切。”良景嘴角往下一沉,“你以为,这伏罪状上,我要看见的是谁的名字?”
姚咸音调平和,不急不惧:“泽钰不知。”
世子露出一丝冷笑:“是不知,还是不敢?”
姚咸仍不言语。
“我许你无罪呢?告诉我。”
“成大功者,在因可乘之机而遂狠心,无论名册上有谁,世子心中所想为何,便出现什么。”
屋内有片刻的安静,随后一声嗤道:“好一个狠心!”
姚咸轻笑,一双眼睛在灯下如珍珠般温润:“泽钰只是看多了几步,再远些,也力不能及。”
真是滴水不漏,反而令人不安。
熊良景不愿再与他交谈,便遣了他离开。
眼见姚咸身影要消失,又冷不丁开口——“我不会将阿芙给你的。”语气斩钉截铁。
门框留下姚咸半道剪影,看不清表情也好。
想不到棒打鸳鸯的话,竟从自己口中说出,良景继续道:”我知渊君心不在此,不会甘于为质,但就算有朝一日渊君重新得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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