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般倔强。
良芷不禁摸了摸他侧脸,上头掌印泛红鲜明,仿若烫到她。
熊良景凝视着她,尔后低低笑了,这笑里掺杂几分苦涩,向同她说话,又像自言自语——“我只想她活下去。”
可是哥哥,为什么偏偏是她呢。
良芷问不出口。
他一张清瘦英俊的脸上,眼中映着她苍白的脸,仍说着,“父亲已经答应我,若我立了军功,就可以免了她的罪,我会让她待在荆山……”
良芷脑海中闪出另一张脸,心头充满喧嚣——非要这样么,非要做到这种程度么?
她脱口而出:“你明明就知道……知道……”话哽在喉头,却说不完整。
良景深深望着她,意味深长:“阿芙,你想告诉我什么?”
她自己也愕然,知道什么呢?
“………”她甫一张嘴,良景的脸便如同被水洇开,腰椎一股尖锐的疼。
良芷蓦地惊醒。
她正躺在潮湿的腐叶上,手下冰凉,黏满了潮而烂的泥巴,阴风阵阵,四周响起一阵像鬼一样的笑声。
她毛骨悚然,余光似有动静。
良芷僵直转动脖子,触不及防对上一张脸,这脸要贴上来似的,正咧开嘴对着她笑。
良芷大叫出声:“哇!”那人纤长的眉毛下一双艳丽的眼睛,她定睛一看,略吃惊,“吓死了,怎么又是你!”
可不就是练青。
练青同她挨得很近,病态地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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