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小小的倔强,“我不。”
上方一阵沉默。
良芷疑惑,抬起头,有阴影覆下,微凉而柔滑的唇贴过来,带来低回的冷香,却只是落了一个轻吻在她眼皮之上。
良芷闭眼又睁开,看着他的漆黑的眼睛,第一次觉得愧疚,她说:“对不起。”
姚咸垂眸:“好。”他好像从来不需要解释什么,平静地看着她,手顺势握在她手骨之上。
“过来。”他再度俯身。
“公子,买灯吗?”
蔺井阳被叫住。
年迈苍苍的老人坐在摊子上,手上还握着刻刀。
他低头看,摊子上有女子用的绢花,纸鸢和花灯。老人端详着他,说还以为你是方才那位公子呢,他亲自画灯,画的动物活灵活现,可好看了。
蔺井阳买走一只画着玉兰的花灯,提灯走在路上,心头怔忡着。
往年,都是他陪着公主一道去看灯。
公主喜欢热闹,他却喜静,所以公主同他一道时,总是小心翼翼不说话,他心里明白。
他不由想到了父亲,想到了姐姐,想到的那年师傅牵着六岁的公主站在他面前。
她缠着他作纸鸢,新竹都是倒刺,他从虎口被划破,她一直哭,从此一直跟在他身后。
晨星之间,日月同辉,她手里拽着纸鸢,伏在他背上轻轻睡去,是如此柔软温暖。
然后蔺家变为旧王庭败落的走狗,一夕之间全都会毁了,都说蔺府是很快被平反,举家南迁,实则是幽禁,漫漫长年,母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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