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细小的血线,顺着他的唇角慢慢流下来。
眼前的脸是纯粹的白,被水侵蚀后透出的是无血色的青郁,而今忽然纳入这艳丽的红,遍如同给这片无力的白衬出一种无比诡异的奇色。
良芷用手去托他的脸,血就从他光洁的下巴流到她小臂上,同水渍融在一起晕开在袖口,浸出的血痕如嫣红绽开的莲。
姚咸的眼皮半阖着,手无力地扣上她的手腕,声音几不可闻,“药……”
“药?什么药?在哪?”
姚咸的手指几乎失去了温度,气息断断续续,“书架边,柜子里第三个抽屉,白……”
良芷放下他跑进屋里,很快从屋里出来,手里攥着一只白瓷瓶。
“是这个吗?吃几颗啊?”
姚咸已经晕过去了。
良芷扒开木塞子,倒出几颗黑色的丸子,她捻了一颗用力摁了摁,发觉外壳太硬,根本很难化开,就算喂进去了,等它化开估计姚咸小命已经没了。
良芷犹豫几番,认命地叹口气,“算了,人命关天,救人要紧!”
她把药丸一股脑放嘴里,用牙齿咬开。
药丸破开的一瞬间,良芷差点呕出来。
这样太苦了吧!
忍着涩苦,良芷伸手从池子里捞一点清水,含进嘴里,再去掰开姚咸的嘴,低下头去,把混着药的水往他嘴里渡。
姚咸的喉头动了一下,微微启唇,松开牙关,自觉吞下去。
他们的气息混在一起,有药的苦味,有属于自己的一线兰香,有腥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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